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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貴山:半世紀耕耘 德高學厚 甘於奉獻 (16)
——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暨陸貴山教授學術生涯五十周年座談會發言選輯
2011年12月26日09:55 來源:人民網
宋建林(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宏觀文藝學是具有代表性的中國特色的文藝理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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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民大學分校中文系78屆畢業生,我清晰地記得是在1981年上大三的時候開始聽陸老師的馬列文論課的。可以這樣說,陸教授是我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啟蒙老師。我現在的工作單位是中國藝術研究院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所,剛才我們所長陳飛龍老師已經說過,我們所現在可以說是在全國罕見的一個還繼續挂著“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牌子的研究單位。三十多年來一直從事馬列文論研究,陸老師對我幫助非常大。今天陸老師致辭的時候,非常動情地說到人民大學文學院在八十年代初是文藝學為龍頭整合四大塊文學理論。我還清楚地記得,開學第一天,當時的中文系主任何洛教授給我們介紹情況,就談到我們人大中文系和其他大學中文系有什麼不同,他說,我們的特色是文藝評論、文藝理論。的確如此,在我那四年大學生涯當中,給我感受最深的老師就是陸貴山老師,還有陳傳才、周忠厚、張秉真等老師,在他們引導下,我走上了文藝理論研究的道路,他們是我的啟蒙老師。在這三十年當中我們大學同學多次聚會,在聚會當中,大家都清晰地回憶起老師們當年講課時的一些很細微的音容笑貌。比如說陸老師,給我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講的辯証法。當時陸老師講馬列文論不是那種很抽象的教條式講法,而是把歷史唯物主義、辯証唯物主義和當時中國文壇、中國文藝的實際緊密地結合起來講解,他的對文學作品的分析確實很精辟。我記得當時王蒙的小說《蝴蝶》剛剛發表,陸老師就結合馬克思主義一些基本原理,結合異化的一些理論,來給我們分析其中一個主要人物張思遠,一個老干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被打倒了,后來解放了,重新上了台,這個老干部有沒有這種異化,繼續脫離人民?我覺得陸老師的學術觀點是超前的,已經意識到了老干部怎麼樣保持人民公仆的本色。這些分析不是從理論到理論,而是用理論來幫助我們解決一些現實生活的問題。有的老師隻注重文學常識、文學知識的傳授,而陸老師的教學不是專搞那種知識性,我覺得他給了我一把鑰匙,啟示、打開我們的視野,讓我們在一個比較開闊的視野上來分析文學現象、文學問題。在這三十年過程當中,我個人得到了陸老師的大力幫助,陸老師是我的恩師。比如說八十年代末,我參加了陸老師主編的《文藝研究詞典》,跟著陸老師編了厚厚的一大本詞典。在九十年代,我又參加了陸老師主編的《中國當代文藝思潮》。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和陳飛龍所長還做了一個中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發展史項目,也是陸老師親自來給我們做鑒定,他擔任鑒定組的組長,給我們做了客觀的、實事求是的鑒定。從我個人的生活和成長來說,我也要感謝陸老師。原來准備了一個發言題目,現在簡單地說一下:努力創立和構建具有宏觀、辯証、綜合、創新特色的當代形態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體系,這是陸貴山教授五十年學術生涯中孜孜不倦的理論追求和學術貢獻。我為什麼要談這個問題呢?因為學術界對陸老師的宏觀文藝學看法並不一致,有不同看法。比如說,去年我的一個學生做碩士論文寫的就是陸貴山學術思想研究,談了陸老師學術思想的幾個方面,比較綜合系統地都談了。劉文斌老師也參加了我們的這個答辯,五個導師一致評價是優秀。但在院裡。也有老師對陸貴山老師的學術成就持不同看法,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但我覺得,陸老師這些年有一個很明確很明顯的特點,就是一直堅定地搞馬克思主義。這個宏觀文藝學體系,雖然學術界有人說三道四,有不同看法,但是我認為構建辯証、綜合、創新的宏觀文藝學體系的意義,不僅表現為陸老師倡導文藝學研究中文藝宏觀戰略學的視角和宏觀辯証的思維方式,而且能緊密結合當代中國文藝實踐,對社會主義文藝進行宏觀研究,為建設當代形態的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體系做出了貢獻。今天開這個學術研討會,我覺得也是一項具有學術意義的工作,我們研究陸老師的學術思想這是一種個案研究,但是這個研討會不僅是就某個文藝理論家學術思想的研究和探討,也可以從陸貴山教授這五十多年的學術生涯,尤其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他一直站在文藝理論的前沿,關注當前的問題,從中可以窺見這三十年中國文藝理論發展的軌跡,為我們總結和反思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發展的經驗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馮毓雲(哈爾濱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
高山仰止 恩深似海 |
陸老師是我的老師,參加這個會我非常激動。我68年大學畢業,因為文化大革命,從武漢大學發配到黑龍江的北大荒,在那一干就是五年,沒從事專業。后來在80年才調到哈爾濱師范大學搞專業,那時我真是一無所有。別人已搞了十年的業務,而我是白手起家,當時我已經38歲了。這時候有一個機遇,學校說人大辦了一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班,你去不去?我說我去,當時我的孩子僅僅五歲,把家都撇了,我就來了,當時真是一心一意扑到這個班上。非常榮幸,我們遇到了三位好老師:陸老師、周忠厚老師和蔣培坤老師。在這三位老師精心的教育下,我們用了近兩個月時間,我和朱老師還不一樣,我是白手起家,重新開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體系就全是在那個時候學習的。所以我非常珍惜那兩個月的學習,回去以后,我用了十年的時間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回去以后我就開了這門課,開了十年課,我真是讀了很多書。我的成長過程和陸老師的教育密不可分,這是我人生中最關鍵的一步。1996年,華中師范大學的黃征宇老師和北師大的劉老師主持當時教育部下達的編寫《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選編》教材任務,我參加了這項工作。因為我受過陸老師他們的理論教誨,也自己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學習,當時我就選了列寧與托爾斯泰那一章來編寫,那就是因為我在人大這個班受到的教育。1998年,我的第一部專著出版,其中最閃光的也是我最有心得的就是馬克思主義文論這一點。當時我是從方法論角度研究的,有兩篇文章曾在《學習與探索》上發表,有很大的影響。一篇是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系統體系﹔一篇是恩格斯合力論和文藝學的研究。這兩篇文章奠定了我的學術道路基礎,所以我以后一直都在搞這個東西。雖然我現在的學術方向發生了一些轉移,但我是在馬克思主義的基礎上進行轉移,我現在研究的就是我自己很感興趣的文藝和科學的結合,搞文藝和科學的交叉研究。交叉研究其實也是從馬克思主義那個研究來的。當時老師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馬克思的辯証唯物主義實際上是受十九世紀的科學的發展奠定的,這句話對我的觸動很大,研究馬克思主義、辯証唯物主義離不開十九世紀那個新興科學的發展。所以,我曾有一篇文章就探討馬克思主義的方法和科學發展的關系,一直研究到現在。我匯報自己的經歷並不是因為我有很大的貢獻和很大的成績,而是想說明,我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為參加了1981年由陸老師、周老師和蔣老師主辦的講習班,奠定了我一生的學術方向和學術基礎,受益匪淺,沒有那一天就沒有今天。所以今天在這裡我真是要向陸老師深深地鞠一下躬。我也很感動,我都想流淚了。我有一段時間很艱難,沒有和陸老師聯系。后來陸老師見到我就埋怨說:“馮老師,你這段時間怎麼不找我呢?你要找我,我不是很好地幫助你嗎?”我當時聽了,心裡又感動又激動。當初,我對陸老師的敬意是高山仰止,說句實話,我不太敢找他。但在那以后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找陸老師,他也經常關心著我。雖然我是武漢大學畢業的南方人,但是我已經在黑龍江工作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在默默無聞的邊遠地區,與很多大學相比,我們的地位就像第三世界的人那樣,但陸老師還這樣關懷,這樣謙虛,給予我這麼深厚的感情,我真是非常感動!我有這樣的一個體會,我想說陸老師五十年堅守一個信念,他以宏闊的胸懷、高尚的學術境界、深廣敏銳的學術眼光和豪闊的氣勢,建構了中國式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這個學科。應該說,在他之前我們沒見過這麼一個學科,有他帶領了我們這些人,擴展了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新的生命力。陸老師絕不是那種很正統的、很傳統的教條主義者,我覺得他擴展了馬克思主義的生命力,新的生命力,他培養了一大批這方面的專門人才。可以說,他是繼陸梅林、陳涌之后這方面的學術泰斗,我非常的贊成譚好哲講的“陸老師是我們的大旗”。所以,我對陸老師不僅是深深地崇敬,而且覺得他是高山仰止,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把這個旗幟——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在我們那裡發揚光大,好好地做下去!雖然我今年快70歲了,但在我還能干的情況下,我一定要學習陸老師五十年堅守信念的精神,把這一塊兒繼承、堅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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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