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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贵山:半世纪耕耘 德高学厚 甘于奉献 (21)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暨陆贵山教授学术生涯五十周年座谈会发言选辑
2011年12月26日09:55 来源:人民网
高 楠(辽宁大学文学院教授):
五十年的坚持与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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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单地讲三点。一是陆先生和我们辽宁大学的渊源,他在我们辽大工作了六年,所以这一次我们辽宁大学来了三位同志,一个是刚才发言的罗中起老师,一个是我们的现任院长胡胜,一个是我。为什么我们三个一起来呢,一是给陆先生表示家乡人的情谊,再就是对陆先生多年来对我们的支持和关怀表示真诚的感谢。到现在为止,辽宁大学六任院长,如果说前几任院长和陆老师同龄,那么他是关怀和支持,到了胡胜这里对我们的支持就是关爱。这个关爱和关怀在感情上恐怕分量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如果没有陆先生对我们的关怀,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学科建设,所以我们必须表达我们的敬意与感激之情。第二,陆先生五十年来坚持马列文论,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就不仅是学术信仰,而是人生信仰。这种信仰对于马克思文论不仅是一种坚持,而且是捍卫。他这种坚持和捍卫的路线,用了五十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深入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因此成为我们马克思主义文论领域中一杆飘扬着的大旗。第三,我自己在学术研究中的每一步都得益于陆先生的帮助和他的直接指导。举个例子来说,我现在研究的一个问题是全球化中文学的民族性问题,陆先生专门有文章谈到这个问题。其实全球化和民族性问题是一个悖论,陆先生用他的辩证法,用马克思主义普遍和具体、个别和一般的理论,深刻地阐述了为什么全球化总是建筑于民族性的,民族性为什么总是有全球化的。出于同样的一种辩证思维,陆先生接下来又从马克思主义人学的角度深刻地阐发了人之所以为人,必然有人的共性,这就是全球性的基础,但人所以为人必然有他的特殊性,这就是民族性的基础。从这个角度,陆先生又深刻地论证了全球化和民族性的关系。接着,陆先生又用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观点,从现实实践出发揭示了全球化的实质,这就是:要警惕一种文化侵略,要警惕弱肉强食。我认为这样的一种境界,对于我们的学术界,对于我们很多学者,是深有启示的。在这个基础之上,陆先生又进入到文学研究,提出了马克思、恩格斯所坚持的世界文学的这样一个命题。提出世界文学的三个构成:一个就是世界文学的具体形态总是民族性的;第二个就是民族性的优秀文学成果构成了世界文学;第三个就是世界文学是不同民族之间文学的交流和对话。在这样一个世界文学的基础上,陆先生强调我们要在世界文学的对话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必须坚持我们民族的主体性。所以陆先生进而就研究了我们民族主体性的三个传统:一是中国文学传统的现代转换;一个是新文化传统;第三个就是马克思主义文学传统。这样,就非常清晰地描绘了在今天的全球化语境中,我们怎么建构我们的民族化文学。陆先生的这个思路对于我进一步的研究有着重要的指导性价值。现在我能够在这个领域写一些东西,要是没有陆先生的引导,那是不可能的。我刚才谈到的内容已经写成七千字的论文,将在《中国图书评论》上发表。
袁济喜(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
真正的仁者和智者 |
今天参加陆老师这个会我感到很高兴!我感受最深的就是陆老师在今天上午致辞中的感慨。我是1978年进人大中文系学习的,确实感到了阳光雨露。当时马列文论有陆老师,文艺理论有陈传才,古代文论有我的老师蔡钟翔,还有西方文论的黄晋凯教授、张秉真教授,当时并不觉得这种环境很可贵。但是过了若干年后,确实就像唐诗所说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记得2009年我的老师蔡钟翔的追悼会,他是十月二十八号去世的,头七的时候大概十一月五号,陆老师,还有孙郁院长,还有很多的教授都去参加了这个追悼会。当时给我的印象就是人民大学文学院给我们现在年轻的一辈,不仅是学术上的影响,更是人格上的抚育。在我印象当中,我在人民大学78年上的本科和硕士,感受最深的就是那种和而不同的气氛。我当时跟蔡钟翔教授、黄老师学习古代文论,当时我们同样聆听了陆贵山老师、蒋培坤老师、周忠厚老师、纪怀民老师、郑国铨老师的很多课,那些课讲授马列文论的经典,讲授马列文论的一般原理,陆老师写的那些文章、那些书,我都仔细读了。当时蒋培坤老师讲的《1844年哲学经济学手稿》,陆老师讲的“典型”理论,印象深刻,后来我研究古代文论就一直对典型和中国古代美学当中的“意境”非常感兴趣。这种氛围,这种人文的精神,对我们这一辈人的影响确实刻骨铭心,永志难忘。今天陆老师讲的话确实让我感到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一方面非常感慨,另一方面觉得确实就像司马迁在《史记》的“孔子世家”中说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往,然心向往之。”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我们做得很不够,不仅在学问上做得老是有欠缺,而且在学术精神、对学生的教育、对学术家园的经营上我们还是做得远远不够,产生了很多迷惑。但是有老一辈的学者,包括我的老师蔡钟翔教授、还有陆贵山老师、陈传才老师,这都是我非常景仰的老师。可以说,如果我写出了一些并不怎么太好的书和文章,都是在他们影响下写出的。比如我现在手里拿着的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丛书就是陆老师担任国家社科基金评委期间获得的项目。我获得三个社科基金项目,现在主持的是第三个社科基金项目,都是在陆老师的关爱和提携下获得的。2004年的时候获得的一个项目,现在已经结项了,书已经出版了,叫《思想对话与文艺批评》,马上让学生把书送给陆老师。还有去年获得的项目《汉末三国两晋文学批评史编年考论》,也都是在陆老师关爱下获得的。还有像欧阳老师、王杰都是如此。所以我觉得像人民大学文学院的这种人文精神,可以说是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同时我也对人民大学文学院的现在和未来充满了信心,我参加了文学院的很多会,包括我的老师蔡钟翔老师的纪念文集出版会(我帮他编了一套纪念文集),杨慧林副校长,孙郁院长参加了这个会,他们对老一辈学者的关爱、追怀,也让我非常感动。所以我觉得人民大学文艺学,包括人民大学文学院整个的学科建设,我感到非常乐观,我们要继往开来。现在我们已经在继往开来上有了很大的拓展,我现在虽然在国学院,但是我现在的学科跟文学院共招文学的博士生,也主持了项目,这几年也不断地发表文章。其实我不能说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我始终是追怀文学院的一些导师,始终觉得我的每一点进步都是在他们的指导下取得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唯一遗憾的,也是我跟我的学生也常讲的,就是我们现在还做得很不够。任何时候别的东西都可以放弃,但是学术理想、学术志向是绝对不能放弃的。为此陆老师有时候对学生也很严厉,直言不讳,我们有时候做得不对,包括我知道有些学生在学术上做得不如人意,包括我,陆老师也是说得很严厉的,当时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是现在想想,这也是老师的一种职责。我们读《论语》,孔子说过一句话,“为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就是说真正的仁者是憎恶分明的,并不是好好先生。所以今天我把国学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给推掉了,来参加陆老师的这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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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