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杰(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院长):
学术成就与价值不亚于西马大师甚至有所超越
参加今天这个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讨暨陆贵山先生学术生涯五十周年并文集出版的座谈会,我确实非常高兴,很有收获。听了大家的发言,也听了陆贵山先生非常激情的致辞,让我想了很多。
第一,我要代表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和《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编辑部,对陆贵山先生从教五十周年会议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陆贵山先生是我们上海交通大学的客座教授,也是《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编辑部的编委。其实陆贵山先生的学术道路非常不平凡,在这背后有很多感人的事迹,也有很多背景的情况。从我自己来讲,《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这个刊物,办到明年是十五周年,这十多年来非常不容易,但陆贵山先生一直给予我们大力支持。我们的刊物是在马克思主义比较低潮的社会背景下编了十五年,非常不容易。在80年代甚至90年代,很有影响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刊物,有一些陆续停刊了,我们刊物上关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美学的稿量也在逐渐减少。在这种情况下,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刊物编好相当不容易。但是十五年来,我们每一期都有陆先生的稿子,这很不容易的。我们的刊物不是《文学评论》,又不是国际上有影响的刊物,甚至连cssci都不是,我们只是cssci的辑刊,在我们这样的刊物发表文章有很多单位是不算工作量的。我们从86年开始一年出两集,十五年已经出了20多集,陆先生都给予支持。这一事实足够让我们整个中国学界产生敬意!他还做了大量其他的支持工作,比如推荐他学生的稿子。所以,我的感激是非常真挚的。从个人来说,我在二十多年的学术成长过程当中,也是得到了陆先生很多的教诲,很多的支持,很多的提携,所以在这种庄重的场合,我也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第二,陆先生从事学术活动的这五十年,在我看来是马克思主义最为艰难的五十年。中间经历了文革,从70年代新自由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兴起,包括前苏联的解体,马克思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近三十年,再往前推,中国经历了文革,所以,这五十年对马克思主义来说是非常严峻、非常艰难的。陆老师在马克思主义最艰难的历史情境中,能够自始自终地坚持,而且姿态越来越昂扬,真的很不容易。从我自己来讲,陆老师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学者之一。我自己能够不断地在编《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经常编到绝境,经费来源缺乏,所在单位又不计入工作量,要把大家组织起来干,真的非常困难。有时候想不干了,但是陆老师这个精神不仅激励和鼓舞了我,也激励和鼓舞了很大一批人。正是因为有陆先生这样的学者,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研究的水平其实并不低。关于中国马克思主义美学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议论,而从陆先生所作的学术研究来看,你把它做一个横向比较的话——和国际上一些先生的学术研究比较,在这种历史语境中,他的贡献,他所作的努力,他的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我觉得份量是不轻的。比如说西马,最近几年才去讨论、才比较强调怎么通过一定的方式,通过审美的方式去把握。但陆先生贯穿始终地强调这个最基本的精神。我很认同党圣元先生所说,陆先生会留在学术史上的。
第三,对陆先生的致辞,我非常感动。陆先生高兴与忧虑并重的这种心态,我非常理解。他们这一代人努力了五十年,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到这样一个有着广泛影响的一个学科和状态,在今后怎么进一步发展,在今后的十年、二十年,人民大学的文艺学学科在现有的基础上如何再接再厉,再创辉煌,确实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衷心地祝愿陆贵山先生在今后的学界中,能够永葆他的学术青春,衷心祝愿中国人民大学文艺学学科保持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特色,越办越好,办出更大的成就,成为我国文艺理论今后走向世界的、国际化的重要学术阵地。
陈飞龙(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文艺理论研究所所长):
良师教诲 受益终生 |
昨天晚上我在书架翻到了1983年出的《美学演讲集》这本书,当时想了很多。今天参加这个会议又在会议文件中看到了朱印海老师谈论80年代初人大办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讲习班。我的思维一下子就拉到那个我也经历的讲习班的往事了。那时候我是走读,每天骑着自行车从恭王府到人民大学。陆老师和周忠厚老师,都是我真正的老师,对我的教益特别大。从那以后我在单位一直跟陆梅林老师、程代熙老师主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编了十年,陆老师一直都赐稿支持这个丛刊,我也就一直拜读着陆老师的文章。一路走到新时期,老一辈的老师们都陆续退休了。我到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工作后,2004年开始接手编《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真的特别感谢陆老师,至今他也是一直在帮助着我。在学术上,我和宋建林一起在做一个集体项目“中国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发展史”,也是一直请教陆贵山老师,三联书店很快就要出这本书了。无论是科研项目还是具体工作,陆老师对我们一直都非常关心。对于我个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确立,陆老师也给了我非常重要的理论教诲,我也是特别受益。我大学里面学的是英语专业,毕业后在国外也工作了6年。但是在80年代初跟随陆老师接触马克思主义后,我的世界观人生观真的变了一个样,通过这三十年的学习和工作经历,我自己都感觉到真正是受益终生。这是我的心里话,陆老师的信仰是那么坚定,每次开会碰到陆老师,他总是给我信心和力量。而且,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贯穿着我的一生,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动摇,这都得益于陆贵山老师对我的教诲,使我确立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陆老师不光是有正面的理论思考,还有非常辩证的思维方式,这也是影响我一辈子的。我接这个刊物,接这个所是在意识形态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无法与辉煌的过去相比。以前开会,都是王震、余秋里、邓力群、王任之等最高端的领导出席支持我们,那个时候确实不一样。当我接手这一摊的时候,已经没有这种背景了。我要特别感谢陆老师对我的教诲,使我学会用辩证的思维方式办刊办所。在具体的工作当中,比如开展“美学文艺学本体”的讨论,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是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们在《文艺理论与批评》上进行了一年的讨论。开始时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还没有跟陆贵山老师汇报过,就是在开编辑部会议时,大家都定位为这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美学内部的一场讨论。此前做过关于审美意识形态的讨论,我做得不是很到位。开展文艺学美学讨论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陆贵山老师的教导,就是要辩证地看待这些讨论,所以做得就比较好。我们请朱立元老师,请张玉能老师,各方面的人都来讨论这个问题,认真地从学理上去讨论,不是骂架式的、打架式的讨论。所以贯穿在我的工作当中,一直都受益于陆老师多年对我的教诲。此外,我还特别学习陆老师对后人的扶持和培养。我印象特别深的一件事是在《文艺理论与批评》发了一年的“当代文艺思潮”专栏,这是陆老师给我的任务,做了一年,每一期发两篇,一共发了14篇,都从理论的角度剖析当代文艺思潮,反响非常好,非常大。还有,陆贵山老师非常重视培养后人,非常重视培养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这方面的学生,李舫、王磊都是他培养的很出色的学生。这也对我现在的工作有很大的促进和教育,我在陆老师的影响下,也重视培养年轻人,我们的刊物现在做青年文艺论坛,已经做到了第五期,专门请博士生、硕士生来做,让他们自己做主持人、评议人、主讲人,都是年轻的博士生和硕士生。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后继有人,培养年轻人迅速地成长起来,这主要是受陆老师影响的结果。陆老师一直很支持我们,他的很多博士生也在我们刊物发文章,支持我们。实事求是地说,我受陆老师教诲,读陆老师的文章,三十多年了,确实是贯穿到我的工作当中,贯穿到我的思想灵魂当中了,其中当然包括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学科的建设。上一次陆贵山老师见到我们的时候说,我们可能处在一个坚守的阶段,但坚守不是被动的,它也是需要力量的。我从10月9号起一直在外面开会,开那么多会,没有一次让我特别感动。但这次听了陆老师的讲话,眼泪忍不住地在眼睛里滚动,我非常感动!当陆老师讲到为这个学科的建设半个世纪都在苦忠、苦恋、苦斗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控制不住地感动、激动,因为陆老师对这个学科建设奋斗不息,始终抱着那么大的希望!在我年轻的时候,中国人民大学的文学学科真是陆老师和他的同伴呕心沥血一起建设的,那时的四个学科是多么的棒啊!何洛老师、纪怀民老师,我们真是记忆犹新;周忠厚老师、陆贵山老师,真是一拨相当棒的老师。2007年,我对安徽师范大学谢昭新院长说,我们能不能把马列文论会、西方文论会、古代文论会、外国文艺理论研究会四个领域的人弄在一块开个会?能不能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谢昭新院长说,好啊,我们可以做一做,试一试。于是开了一个“21世纪文论与和谐社会建设”的会,但平心而论,会上还是各讲各的,四个学科打不通。而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这四块在共和国建立以来做了多大的事情啊!陆老师自己在其中做出了那么大贡献,在全国有那么大的影响,但陆老师很谦虚,他把自己放到这个集体当中,强调团体的力量和贡献,这种高尚品格,真让我们后辈感动,敬佩,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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