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數據表明正在發生的中國奇跡,實際上遠遠地超過西歐奇跡,也超過了被視為最成功的美國奇跡,還超過了日本奇跡和亞洲四小龍的奇跡。我們今天討論理論自覺自信自強的背景是什麼,實際上是中國奇跡。這就是學術研究的大舞台,也是作出知識貢獻大有作為的歷史機遇。
知識有正外部性,也有負外部性。許多公共知識也可能會產生出國家解體的后果,比如前蘇聯的知識分子在蘇聯解體方面扮演了非常可悲的角色。因此,我們就需要解放思想,特別需要破除對西方的迷信,也包括對美國的迷信,以及對其他國家的迷信,盡管他們是成功的。
因此,我們需要自覺說明和解釋中國的奇跡,就像毛澤東所說的,要坐在中國這個土地上來說明世界,而不是倒過來。我們更需要創新、創意,從而繼續創造正在發生的遠未結束的中國奇跡。那麼,什麼是理論自覺?什麼是學術自覺?兩個關鍵詞,第一是競爭,第二是創新。競爭,是學術自覺的動力所在,我們要跟同行競爭,在國內競爭,更重要的是和國際競爭。我們的同行就是研究中國經濟的同行,以及當代中國學研究的同行。創新是學術自覺的核心,沒有創新就不可能有高度的自覺。
因此,我們需要發出中國的聲音,展現中國的學派,這就需要不斷國際化,當然首先還要科學化,提高學術研究的含金量。
那麼,實際上我們在做中國研究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國際化。我們就是要形成一流的研究成果,與國際對話。我們最近出版的一項很重要的研究成果,就是《2030中國》,主標題就是邁向共同富裕,可以說這項研究正好和世界銀行不久前公布的2030年中國研究形成競爭關系——我們不再是輔助者或跟隨者,而是競爭者,我們已經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發出“中國聲音”、打造“中國學派”、展現“中國風格”,是我從事中國國情研究的基本定位。盡管國內外針對當代中國學還有很多爭論,但是在海外,當代中國研究已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已是世界各大國知名大學或智庫的重要研究領域之一。進行當代中國研究,中國國內的學者,必須與海外的中國問題研究專家進行直接的對話和交流,展現中國學者的研究成果、中國人文社科的研究水平,與他們進行競爭,從而形成我們自己的主流話語權。
中國學者確實需要有學術自覺、學術自信。我們要回答到底未來的中國是什麼樣的社會?到底未來的世界應該是什麼樣的世界?到底未來中國的道路是什麼樣的道路?需要指出的是,當代中國學是學術基礎和政策研究、政策咨詢的實際應用,兩者有機結合,相互促進,逐漸形成“中國學派”、“中國風格”、“中國故事”、“中國案例”。
偉大的時代呼喚理論創新。中國學者需要有一個學習的過程,包括走出去學習,其目的最終還是要自主創新,還是要有理論學術創新,才能夠形成學術自覺、理論自覺。不僅要讀萬卷書,更多的是行萬裡路,行走中國大地,書寫中國創新。我們所有的案例都有國情報告的腳印,包括北京的案例,我們進行大量的調查研究,沒有行萬裡路的精神,來發現中國的創新,總結中國的創新,提升中國的創新,這是不行的。不僅要進行國內調查,還需要進行國際間的交往訪問、交流對話,避免閉門造車、自說自話。
我們所進行的國情研究,是建立在三個“真”的基礎上的,即研究對象是真世界,研究內容是真問題,而且必須提出真辦法。研究既要面向國家乃至全球的重大問題,又要密切聯系實際,強調調查研究團隊合作。一個學者到底為社會提供什麼,應該是原創的知識,是基於中國本土的知識。我們越做越自覺,越做越自信,因為自信我們自覺,因為自覺我們就能夠自信,所以說這是一個互補的過程。 (作者為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院長)
(責編:秦華、高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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