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7年,裡夫金創立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概念就獲得了歐洲議會的肯定,目前相應計劃已經在歐盟委員會多個部門以及27個成員國中開始實施。他認為,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真正的問題在於能否擺脫傳統的中心化的思維方式,換之以一種分散化、水平式、合作式的思維方式來組織商業。日前,他通過越洋電話接受了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本報記者 田曉玲
不久前,英國《經濟學人》雜志推出“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封面文章,引發各界的廣泛關注。這一話題之所以奪人眼球,是因為低迷的全球經濟迫切需要一劑“強心針”,而過去兩百年的兩次工業革命的確深刻改變了既有的世界格局。
早在《經濟學人》雜志的文章推出之前,美國著名的趨勢學家杰裡米·裡夫金(Jeremy Ri fki n)就已經在去年9月推出了他的《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上周,裡夫金通過越洋電話在接受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時,就絲毫沒有回避兩者之間的關聯:“你提到的《經濟學人》的文章,是基於我今年3月份在《世界金融評論》上發表的封面文章,該文就是講3D打印、互聯網和能源之間關系的,而在我去年出版的英文版《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中有對3D打印更加深入的討論。”可以說,作為“第三次工業革命”概念的始作俑者,裡夫金的著作對全球范圍內的相關討論產生了重大影響。
杰裡米·裡夫金不僅是著名的趨勢學家、美國華盛頓特區經濟趨勢基金會總裁,還是一位享有國際聲譽的社會評論家和暢銷書作家,長期關注科技進步對經濟、勞動力、社會和環境所帶來的影響。除《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外,他還著有《熵:一種新的世界觀》《工作的終結》《生物技術的世紀》《路徑時代》等。
《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的中文版近日由中信出版社出版﹔該書預言,一種建立在互聯網和新能源相結合基礎上的新經濟即將到來。這一洞見逐漸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可,裡夫金本人還親身參與了這一深刻的轉型進程:他是歐盟第三次工業革命長期經濟可持續計劃的主要設計者,這一計劃旨在解決包括全球經濟危機、能源安全和氣候變化在內的三重挑戰。早在2007年,他所創立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概念就獲得了歐洲議會的肯定,目前相應計劃已經在歐盟委員會多個部門以及27個成員國中開始實施。
裡夫金還是第三次工業革命全球CEO商業圓桌會議的創立者和主席,這一機制涉及到100個全球主要的可再生能源公司、建筑公司、房地產公司、IT公司、能源和公用事業公司、交通物流公司等。裡夫金的全球經濟發展團隊是全球最大的同類機構,他們正與不同的城市、區域和國家政府進行合作,推動經濟向后碳時代的第三次工業革命轉型。
經濟層面上真正的地震是能源革命
文匯報:前不久,英國《經濟學人》雜志刊登封面文章討論“第三次工業革命”,引起了廣泛的關注。您本人是否注意到這篇文章?
裡夫金:你提到的《經濟學人》的文章,是基於我今年3月份在《世界金融評論》上發表的封面文章,該文就是講3D打印、互聯網和能源之間關系的,而在我去年出版的英文版《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中有對3D打印更加深入的討論。
文匯報:與您的《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相比較,您是否同意《經濟學人》封面文章對三次工業革命的劃分?您自己又是怎麼描述“第三次工業革命”的?
裡夫金:我以為,《經濟學人》只是討論了一小部分內容——制造業,它忽視了背后一個更大范圍的經濟樣式轉變。讓3D打印成為可能的是互聯網、能源矩陣的轉型,是第三次工業革命基礎設施建設的完成。
讓我在這裡再做些補充。經濟和社會變革總是來自新能源與新通訊方式的交匯。新能源的出現讓復雜的文明社會成為可能,它把人群聚集起來,通過勞動分工整合成大的經濟體,這同時對新的通訊方式提出了要求,通訊革命又可以用來組織和管理新能源革命。
舉例來說:19世紀蒸汽機和煤炭的使用加快了信息流通速度,使大量廉價印刷報紙成為可能,提高了民眾的受教育比例。印刷術又反過來管理了以蒸汽、煤炭為動力的能源革命。這就是第一次工業革命。20世紀,集中化的電力,使電話、廣播和電視成為通訊中介,來管理石油時代,繼而出現了消費文化。現在,第二次工業革命正走向消亡,化石能源會越來越昂貴,經濟增長會因為石油價格上漲而被消耗殆盡,基於化石能源之上的技術,比如內燃機,也就會被淘汰。
默克爾剛剛就任德國總理時曾邀請我去柏林,問我德國經濟如何在21世紀實現增長。我就問她,依賴化石能源的時代即將過去,如今,面對以新能源為基礎的工業革命,你怎樣發展德國、歐洲甚至全球的經濟?這是歐美、中國以及全球都面臨的難題。所以,經濟層面上真正的地震是能源革命,而不是眼前的金融危機﹔金融危機只是余震。
文匯報:在您的敘述中,第三次工業革命的關鍵是“互聯網+能源”。這兩個看似不十分相關的概念怎麼會被結合到一起的?也有人認為,此前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新經濟”已經是第三次工業革命了,而能源革命則是第四次了。
裡夫金:不,兩者都屬於第三次工業革命。人們對歷史演進有很大的誤解。隻有當通訊革命和能源革命結合,才會帶來經濟樣式的巨變。新能源革命需要通訊革命來管理。回頭來看,在19世紀,加速發展的印刷技術生產出了可供閱讀的材料,管理起以蒸汽、煤炭為動力的能源。20世紀,把電力和電話結合在一起,才有了后來的變化。現在很多人明白了,信息技術可用來管理分散的能源,通過能源網絡把能源集合起來以實現共享。我喜歡用的類比就是,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在互聯網上分享音樂,導致唱片公司銷售收入跌至冰點,這時唱片公司才真正體會到這種技術的威力所在。能源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分享。
第三次工業革命可以實現能源、制造、營銷和物流的民主化
文匯報:當下,第三次工業革命真的進入到我們的現實生活了嗎?
裡夫金:我們正在走向新的通訊革命和能源革命的匯合處,所謂“第三次工業革命”,將會大大改變我們的商業、政治和社會。過去25年我們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通訊革命。我生長在一個由上而下的中心化的溝通環境中,互聯網則不一樣,它的組織方式是分散的、合作式的,強調相互支持。今天有23億人可以發送自己的聲音圖像,更加直接地聯系在一起。通訊革命開始與新能源匯合,則可以形成分散式、合作式的能源。所謂“分散式能源”,同目前煤炭、石油、天然氣等主要能源的區別在於,傳統能源的獲得成本很高,必須借助規模化、從上到下和垂直化的架構﹔分散式能源則隨時隨地可以獲得,每天的日照、風吹、糧食、海水甚至生活垃圾都可以轉化為能源,大多數人都可以接觸到“分散式能源”。
現在歐盟都已經認可這一模型,並試圖建立起支撐第三次工業革命的五大支柱,這個計劃也同樣適合亞洲。亞洲和歐洲可以一起成為這一工業革命模型的領導者。具體而言,我的書中提到:支柱一是變燃燒碳基化石燃料為使用可再生新能源﹔支柱二是重新認識構成世界的一磚一瓦,將每一處建筑轉變成能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的迷你能量採集器﹔支柱三最難,涉及儲藏,要將氫和其他可儲存能源儲存在建筑裡,利用社會全部的基礎設施來儲藏間歇性可再生能源,並保証有持久可依賴的環保能源供應﹔支柱四是利用網絡通信科技把電網轉變為智能通用網絡,從而讓上百萬人可以把周圍建筑產生的電能輸送到電網中去,實現資源共享﹔支柱五涉及運輸,要形成以可再生能源為動力的插電式、燃料電池型運輸工具構成的交通運輸網。
重要的是,必須把這些支柱集合到一起,因為它們單個而言是沒有意義的。中國不能再犯美國的錯誤。奧巴馬的錯誤就是在一地造太陽能廠,在另一地造電池廠,這些設施沒有連結,所以花費了巨資卻沒有成效。
文匯報:您特別強調化石能源時代的結束和互聯網與可再生能源的結合。我們擔心的是,盡管可再生能源是清潔的、環境友好的,它也很可能是昂貴的。人類今天真能一下子從化石能源時代跨越到可再生能源的時代麼?
裡夫金:我覺得這一進展比5年前人們預料的要快得多,過去5年,風能已經很有競爭力了,太陽能在歐洲大陸也很有競爭力,其他能源的開發也在進展中。我們想像一下,在中國成百上千萬的建筑中,人們現場收集綠色能源,然后儲存、輸送到整個亞洲的網絡上,就可以產生壓倒性力量,這和共享音樂、博客是一樣的。
文匯報:您在書的序言中提到,金融危機后,多數國家都在尋找走出危機的辦法,發達國家重新認識到制造業對經濟的貢獻。從服務業或金融業回歸制造業,能使我們走出危機嗎?
裡夫金:不久前,我碰到法國新總統奧朗德,他說第三次工業革命將是法國的工業化道路,在歐洲,德國其實早就這麼走了。當我們擬定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規劃時,其基礎設施可以不受國界限制。如果一個城市建立起五大支柱,它就會尋找另一個同樣的城市,把多出來的能源輸送出去,另一個城市可以是北京、首爾或新德裡,第三次工業革命就會跨越大洲。
互聯網實現了信息的民主化﹔互聯網和能源結合起來,就可以實現能源的民主化,人們可以用非常低的交易成本來創造能源、共享能源﹔第三次工業革命建立起來的基礎設施還可以使我們實現制造、營銷、物流的民主化。我們可以用3D打印軟件對一個物品進行編碼,然后打印出3D產品,這就是“添加式制造”,它和目前的“減成法制造”完全不同。傳統的“減成法”是對原材料進行剪裁、拼接然后連接而成﹔而3D打印則是通過軟件一層層自下而上生產產品,它可能隻需要傳統生產方式1/10的原材料和能源。共享和經濟民主組成了全新的模式,所有中小規模企業可以一起合作,來和集權化的全球大公司競爭,這是水平式的而非垂直式的。
這對中國尤其有利。在第一、第二次工業革命發生時,能源非常昂貴,需要投入大量金融資本,需要國內統一的市場和政府來管理自上而下的運營方式﹔而第三次工業革命就像WIFI一樣,連接了成千上百萬的節點,更有利於跨國市場和洲際市場的形成。統一的洲際市場將是全球化的下一個階段。歐盟是潛在的世界最大市場,本身擁有5億消費者,其從地中海到北非的相鄰地區還存在另外5億潛在消費者。亞洲緊隨其后,可以通過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基礎設施建設而連接起整個大洲的市場,這一進程也有利於洲際政治聯盟的形成。
文匯報:但是,眼前的債務危機表明歐盟的體制可能存在一些問題,如果第三次工業革命真的到來,第二次工業革命框架下已經問題多多的社會制度,能夠與更新的技術相匹配嗎?
裡夫金:在美國也有人認為,歐洲的社會市場體系在金融層面行不通,征高額稅收之后提供公共服務,卻沒有讓資本市場自身運作起來。但是,一項關於最具競爭力的資本主義經濟體的年度權威調查表明,排名靠前的是瑞典、挪威、丹麥這樣稅率最高、公共服務最好的國家,它們有完善的社會市場模式。
第三次工業革命將通過基礎設施建設,帶來成千上萬的工作和生意,這些基礎設施自身也可以創造新的商業模式,比如3D打印。二戰后,美國經過第二次工業革命而成熟起來。而1900年時,我們已經開始為第二次工業革命建造基礎設施。經歷1929年的大蕭條和隨后的戰爭后,1950年代,艾森豪威爾總統開始了美國州際公路系統的建設,這是美國歷史上最大的公共項目。1950到1980年代,產生了大量工作崗位,美國進入非常繁榮的時期。之后就是最近20年發生的衰退。很少有人知道,我們之所以能夠有積蓄、能消費,用的其實就是第二次工業革命積累下的財富。現在,不僅美國,全世界范圍內的第二次工業革命都已到達頂峰,開始走下坡路了。出路就是走向第三次工業革命。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基礎設施建設完成后,它會為所有人提供一個競技場,讓每個人都參與其中。我們不能說這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我認為兩者都有,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兩者,因為它要求每個人都是創業者,創造信息和能源、生產產品。
大量投入能夠幫助我們過渡到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基礎設施
文匯報:英國崛起於第一次工業革命,美國崛起於第二次工業革命,那麼,是否還會有某個國家成為第三次工業革命的領跑者呢?
裡夫金:不會了,那些都是第一、第二次工業革命的產物,是當時通訊和能源的特點所形成的垂直式經濟模式導致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強調共享能源、在洲際的范圍內溝通或運輸,這樣的能源網絡甚至還會跨越時區。所以,它所需要的基礎設施也是呈水平式的,成千上百萬個節點、建筑和城市鏈接到網絡上,在整個洲際范圍內共享和溝通。所以我說,下一步全球化將是洲際化,歐盟的情況正符合這樣的趨勢。亞洲對此也有很深入的討論。要建立水平式的基礎設施,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了實現洲際網絡,建立洲際的市場和政治聯盟。你不可能獨自一人成就事業,像英國、美國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工業革命中有所成就的模式已經過時了。
文匯報:不過,在實現新能源的共享之前,第三次工業革命所需要的基礎設施建設仍舊必須建立在高新技術之上。人們擔心這一過程可能仍然是發達國家之間的博弈。
裡夫金:當然,專業知識是必需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可能會在新興經濟體中迅速展開,甚至比發達國家還要快,原因恰恰在於這些國家還沒有相應的基礎設施。你到印度之類的亞洲國家或非洲去看看,很多地方還沒有相應的基礎設施,沒有電力,於是,建設新的基礎設施反而比修補老的要快很多。發展中國家實現跨越式發展的一個重要例証就是手機,沒有人能想到手機會在非洲有市場,但是一兩年以后,那裡幾乎人人都在買手機,即使那裡的一些地方基站還在建設之中。第三次工業革命也會這樣。
至於前期投入的資金,我認為這不是問題,過去幾年我和很多機構及銀行都有過討論。最不發達地區可以通過和私人及公共機構的合作來吸引投資,政府可以利用這些公共基金或國際投資基金來建設基礎設施。今天,銀行和私募基金都在投資陳舊的基礎設施,卻沒有相應的回報,在傳統能源、技術和工廠方面的投資回報也越來越少。我並不是說第二次工業革命會一下子消失,只是說其在未來20年所獲得的支持會越來越少,我們必須確保對能夠幫助我們過渡到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基礎設施大量投入,因為這將對我們產生巨大的影響,將會產生大量的工作崗位和新的商業模式。
文匯報:有人提出中國的崛起會被第三次工業革命所終結,也有人認為這次工業革命對中國而言是巨大機遇。您會怎麼看?
裡夫金:我並不懷疑中國可以創造出非常高水平的技術,畢竟,中國比其他國家有更多的工程師、技術人員和生物學研究者。對任何一個國家(無論是美國、歐洲國家還是中國)來說,真正的問題在於能否擺脫傳統的中心化的思維方式,換之以一種分散化、水平式、合作式的思維方式來組織商業。這是劃時代的變革。對於中國這樣一個有13億人口的國家來說,如果不轉移到水平式的思維方式上來,那就不會有什麼出路。現在,我們必須像以前生產信息那樣來生產能源,這就要求我們把思考范圍擴展到全球經濟、政治空間。對亞洲而言,在向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轉型中,關鍵要看哪個國家能夠在傳統的國內市場中完成相應的基礎設施建設,並且讓它們運轉起來,然后,不再像以往那樣出口一個個單獨的部件,而是將整個基礎設施技術出口出去。
從生產力角度來理解,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羅伯特·索羅曾經發現,新古典經濟學認為投入更多的資本給勞動力就會提高生產力,兩者之間成正比,這種觀點實際上是有問題的。人均資本投入隻能解釋經濟增長中的14%,那麼,另外的86%來自於哪裡?過去20年的研究表明,另外那部分來源於熱能動力效率的提高。歸根到底,經濟活動是從自然資源和物質儲備那裡獲得能量的,而不是憑空產生的。未來25年,一門生意的成功與否同勞動力成本的關系已經不大了,真正重要的是能源成本。
所以,在這個不穩定的過渡期——第二次工業革命正在消亡,第三次工業革命初生,能源成本就成了關鍵。傳統能源會變得非常昂貴,而新能源大量生產出來以后則會便宜很多,所以對於任何一個國家和公司而言,能源成本成為關鍵性因素了。如果那86%部分的生產率都來自熱能動力效率,那麼,轉向新能源就會大大提高效率。現在,我們有大型的公用事業與能源公司,我們購買它們生產的能源﹔但在新能源時代,我們就不再是購買了,而是把自身建筑中所產生的能源輸送到能源網絡中。傳統的投資組合方式不會一夜消失,但在未來25年肯定會不復存在。在新能源時代,能源公司的專業不再是出售能源,而是管理能源。他們的新商業模式就是,和其他公司建立起合作關系,幫助他們來管理能源流轉,提高熱能動力效率,從而提升生產率。這種新的模式也可以用來解決氣候變化問題,使人們真正迎來基於經濟模型之上的后碳時代。第三次工業革命是一種全新的經濟模型,為21世紀提供了新的可能性,讓人們更快地提高生產率,解決氣候問題,正因此,歐盟首先開始投入到第三次工業革命的懷抱。
文匯報:設想一下,第三次工業革命給社會尤其是全球城市化進程又會帶來什麼變化?
裡夫金: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在印度也有同樣的討論。那裡有3億人在沒有電的情況下生活,鄉村非常窮,他們遷移到城市,而城市又接收不了那麼多人,沒法提供足夠多的就業崗位。正在消亡的第二次工業革命使能源變得越來越昂貴﹔那些在鄉下連電都用不上的人們蜂擁到城市來,然后面臨失業,這將是非常危險的政治局面。這種局面不僅僅在印度出現,其實在全球也都在發生。如果把電能與通訊技術結合,就會改變鄉村的窮人遷移到城市裡去的傳統模式。在印度,我們做了相關研究,情況就是這樣:鄉村通電以后,人們立刻從城市回到鄉村做起小生意,並且通過網絡互相聯系。當能源和通訊技術結合在了一起,就會改變整個生活環境。如果說,19世紀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帶來了城市化,20世紀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帶來了郊區化、使城市周圍出現了很多郊區,那麼,第三次工業革命則會使我們的居住地分散化,城市規模會變小,人們不一定會再聚集在一起了。
(責編:秦華、高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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