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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學的轉型: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的“新《春秋》學”

——《經學的轉型: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的“新<春秋>學”》成果簡介

  2011年05月10日16:43  

  山東大學葛煥禮副教授主持完成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經學的轉型: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的“新<春秋>學”》(項目批准號為07CZS022),最終成果為同名專著。課題組成員有:范學輝、郝虹副、譚景玉、陳曉瑩。

  “新《春秋》學”是指從中唐啖助、趙匡和陸淳等人起始的一個新的《春秋》學流派,它因應著中唐以后中國社會歷史的發展狀況,源遠流傳,成為宋、元、明等朝《春秋》學的主流。與傳統《春秋》學相比,“新《春秋》學”有其獨具特點的為學方法和學說風格,有學者甚至視其“似乎是繼《左氏傳》、《公羊傳》、《谷梁傳》之后陸續涌現出的第四種春秋傳。”

  對於這樣一個流傳久遠、特色鮮明的學術流派,此前學界一直未給予應有重視。該成果參照“個案”研究和傳統的“學案”研究的方法,在理清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春秋》學發展狀況和脈絡關系的基礎上,重點論析了“新《春秋》學”家中最具代表性的啖助、趙匡、陸淳、孫復、劉敞、孫覺、蘇轍和崔子方等人的《春秋》學﹔又在以上研究基礎上,對此時期內的“新《春秋》學”與傳統《春秋》學的異同作了總結,並分析了其產生原因和影響,以期較為全面地展現出這一時期內《春秋》學的發展狀況和“新《春秋》學”的內涵、主體風格及內部發展的多樣性特點,進而為深入認識“漢”、“宋”學的轉變和“宋學”的內涵、性質提供一個可靠的視點。該成果的基本思路和主要內容如下:

  該成果除“緒論”、“結語”部分外,共分為七章,分別為“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春秋》學的發展概況(第一章)”、“啖助、趙匡和陸淳的《春秋》學(第二章)”、“孫復的《春秋》學(第三章)”、“劉敞的《春秋》學(第四章)”、“孫覺的《春秋》學(第五章)”、“蘇氏父子的《春秋》學(第六章)”、“崔子方的《春秋》學(第七章)”。

  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春秋》學的發展,呈現出“新《春秋》學”與傳統的《春秋左傳》學此消彼長的態勢:唐代中葉,由啖助、趙匡和陸淳倡興,再加韓愈、柳宗元等士望人物的稱助,“新《春秋》學”漸成潮流,在唐代后期的《春秋》學界佔據了相當的地位﹔五代時期,戰亂紛仍,因無相應的社會基礎,“新《春秋》學”在這一時期內便中斷了,孱微的《春秋》學萎縮在了對《春秋》、《左傳》的字、音及名號等的識辨上﹔北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社會穩定,再加朝廷敦勵,經學漸振,但此時期內的《春秋》學仍還繼依著五代傳統的《春秋左傳》學﹔在仁宗、英宗二朝,由於朝廷科舉政策的影響,再加范仲淹、歐陽修等士望人物的倡揚,“新《春秋》學”在仁宗慶歷前復生而漸盛,呈現出風格近似而又眾家並進之勢,儼然佔據此時期《春秋》學界之主導地位﹔在神宗、哲宗、徽宗三朝,由於王安石對《春秋》的詆斥和罷《春秋》於學官,“新《春秋》學”在這一時期內的發展受到了阻礙,一時出現了‘章分句析之學勝”的局面,盡管如此,“新《春秋》學”在當時的《春秋》學界依然有著巨大影響,其地位並不亞於《春秋左傳》學。但值得注意的是,此時期“新《春秋》學”內部出現了明顯的分化,呈現出多家竟逞己說的局面。

  啖助、趙匡和陸淳在《春秋》學史上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他們的學術活動及其著作是一代《春秋》學轉變的標志。陸淳以啖助為師,以趙匡為師友,而趙匡和啖助有著一晤之交。在《春秋》學方面,啖助與趙匡“深話經意,事多響合”,陸淳持重師說,他們的著作亦前后承繼,可謂三位一體。啖、趙、陸三人對《春秋》宗旨的認識稍有不同,但對《春秋》性質的認識卻基本一致:在認同“《春秋》承舊史”的基礎上,極大地彰顯了《春秋》經中孔子所立之大義,卻否定了公羊家所倡說的“微言”。他們《春秋》學說的主要特點為:一、兼採三傳,以意去取,成一家之言﹔二、以記實書法原則訓解經文﹔三、重以義例解《春秋》﹔四、重譏貶之義。其學說中的時代精神主要表現為:尊崇君王,亦懲戒之﹔責正諸侯、臣僚非分之舉﹔提出了“天下無生而貴者”的觀點。

  孫復是振起“宋學”的重要人物,為著名的“宋初三先生”之一,其《春秋》學說對有宋一代《春秋》學影響深遠。他雖然承認《春秋》多處還留有原先魯史痕跡,但更加強調了《春秋》所寓孔子之深意微旨,即尊王攘夷。孫復《春秋》學說的內在基本結構為:以其反復重申的周室陵遲、王綱不振之義為認識和立說基礎,進而認為《春秋》有貶無褒,從而舉揚“王法”以繩之,因此從根本上彰顯了尊王之義,甚至於言攘夷亦主於尊王。其治經的主要特點為:依經廢傳,而又兼取三傳﹔意為斷制以成例。

  劉敞經術“自負獨步,虎視一時”,而尤長於《春秋》。其《春秋》學對啖、趙、陸學派之學術多有所宗。他對《春秋》性質的認識依源於孟子,其論說又是在綜合諸家學說的基礎上形成的:鑒取左氏家說,認為孔子據魯史而作《春秋》,於“歲時之次、日月之序”等處錄自舊史﹔除此外,又在最大程度上認為《春秋》經文含有孔子深意,而這又類於公、谷二家。他認為《春秋》的宗旨是:明王道,撥亂世,反諸正。劉敞《春秋》學說的主要特點為:一、尊經衡傳,而又兼採三傳﹔二、重比事、據禮以成例﹔三、重尊王而淡化夷夏之別﹔四、政治學說與道德學說相結合﹔五,學說中含合著明顯的時政見議。

  孫覺生前“以文章經術顯於朝廷”,亦以《春秋》學見長。他師事胡瑗,其《春秋》學出自“泰山學派”。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存世著作《春秋經解》(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一、二卷內容竟然全部冒用了孫復《春秋尊王發微》第一、二卷的內容。孫覺為學“以《谷梁》為本”,既反對左氏家“徒因其記注、即用舊史”之說,又不取公羊家“微言”,而矚意於從“譏貶”的角度對具體經文作大義闡說。其學說的主要特點和思想為:一、“躬自厚而薄責於人”的解經原則﹔二、論說平通而詳明﹔三、重比事以成例,重視“變例”﹔四、突出尊王之義﹔五、以“利害”說《春秋》。

  蘇洵、蘇軾和蘇轍父子擅《春秋》學,其學受到歐陽修的影響。蘇轍自稱其“為《春秋集傳》,乃平生事業”,他是蘇氏蜀學中《春秋》學派的代表人物。蘇轍反對當時盛行的孫復式《春秋》學風,主張為《春秋》學“事必以丘明為本”,但他又反對“昔之儒者各信其學,是己而非人”的《春秋》專門學風,主張“理之所至”、“要之於通”。因此,蘇轍的《春秋》學雖以《左傳》為本,其實也大量參用了眾家之說,表現出顯明的重為義說的時代特色,所以仍屬於“新《春秋》學”。其《春秋》學說的主要特點和思想為:一、遷經以就傳﹔二、重即事以顯義,不專為例﹔三、尊王而又是霸﹔四、決然對立卻又漸進“楚”的夷夏觀。

  崔子方,北宋蘇氏蜀學派的重要人物,善《春秋》學,“自成一家”,乃“一時名儒”。其《春秋》著作中以“喜怒”為說、“依經駁傳”、夷夏觀、“利害”說,顯然分別受到蘇軾、歐陽修、蘇轍、孫覺等人影響。但與他們相比,其學說也有著鮮明的特點:一、尊經排傳,發明諸種表義、解讀方法,力圖直接從經而不借助於傳來探知《春秋》大義﹔二、特重日月時例,將其作為經解褒貶論說的根本准則﹔三、明確表達了冀望霸主(齊桓公)於周末衰世代周王而“興起”的主張——這種鮮明的“革命”觀點,當是先代倡言“三世”說的《公羊》學寂滅數百年后的一個歷史遺響,在當時眾多“新《春秋》學”家中可謂獨樹一幟。

  結語部分是在前七章研究內容基礎上,對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的“新《春秋》學”與傳統《春秋》學的異同、其產生原因及影響做出的歸納和論析。

  該成果所研究的“新《春秋》學”是唐代中葉至北宋末年中國經學思想史上的一個具有“學術轉型”意義的重要經學流派。變先前《春秋》三傳專門之學,而以意去取、雜糅三傳,甚至棄傳談經,是“新《春秋》學”的主要特點﹔其在理念層面更有著豐富的變革內容,如義理依據由傳統的陰陽學說、天人感應論轉向了社會生活中的倫理准則,經對“王”、“王綱”及夷夏關系等學說思想的闡揚,重建了《春秋》學的經世學統。

  該成果的學術價值有以下幾點:第一,“新《春秋》學”的產生與“宋學”的源起密切相關,研究這一學派的產生和發展,對於深入認識“宋學”的起源和“漢”、“宋”學間的轉承關系等重大學術問題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第二,相對於此前學界對宋代理學中“內聖”層面研究的側重,研究“新《春秋》學”,對於加強宋代理學“外王”思想的研究、深化認識其“外王”思想的內涵,乃至全面理解宋代理學來說,也都有著重要意義。第三,能夠有效深化此前學術界對“宋學”的研究:作為“宋學”根基的“經學”部分,一直是該領域研究中的薄弱環節,而“新《春秋》學”是 “宋學”中的一大主力,在“宋學”興起和發展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以之為研究對象,顯然是從經學角度來研究和認識“宋學”的一個較佳切入點。

(責編:高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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