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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音文海宝韵合编》整理与研究

——《黑水城西夏文辞书<同音文海合编>整理与研究》内容简介

2011年05月15日16:51

  宁夏大学韩小忙研究员主持完成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黑水城西夏文辞书<同音文海合编>整理与研究》(批准号为06XYY022),最终成果为专著《<同音文海宝韵合编>整理与研究》。

  西夏文辞书《同音文海宝韵合编》(以下简称《合编》),失题名,因其是将《同音》与《文海宝韵》(以下简称《文海》)的内容合抄在一起,故拟此名。将《同音》与《文海》结合于一书,可以使西夏字的声、韵、调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从而避免了《同音》有声类而无韵、调,《文海》有韵、调而无声类的缺憾。手捧一册,尤其便于使用。目前所见《合编》均为手抄本,计5种,它们分别出土于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和宁夏银川市贺兰山山嘴沟一山洞,分藏于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简称俄藏)、英国国家图书馆东方部(简称英藏)、中国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简称宁藏)。其中以俄藏《合编》甲种本较为完整,其余为零散残页或残片。俄藏《合编》甲种本,卷子装,首尾俱残,中间亦有多处残断。现存10纸断片,卷面高22.5厘米,最长者516厘米,最短者36厘米。《合编》内容抄写于一部写本佛经的背面,由于正面透墨浓重,加之抄写的蝇头小楷笔画纤细,粗细不等,故整个抄卷多处字迹不清,内容模糊,辨认难度极大。《合编》中《同音》部分的体例接近于《同音》乙种本,《文海》部分的体例接近于《文海》甲种本。由此可知,《合编》的形成应该晚于《同音》乙种本和《文海》甲种本所出现的时代,大约在12世纪中晚期。

  现存《合编》残件包括了从《同音》乙种本07A16~48B12(间有残缺)总共1281个大字的详细内容。《同音》共有九品音,除第四品舌上音、第六品齿头音的字全佚外,其余各品的字在《合编》残件中均有不同程度的保留。1283个大字中平声字667个(杂类字40个),上声字616个(杂类字51个)。其中发现新字18个(平声字12个,上声字6个,无杂类字)。除新字外,平声字与过去重复的材料604个(杂类字29个),新增材料51个(杂类字11个);上声字与过去重复的材料27个(均属杂类),新增材料583个(杂类字24个)。总共新增材料652个,其中平声字63个,上声字589个。发现的18个新字,为其它辞书所不见,增加了西夏文字的数量。这些字的存在,并不是一个个单字的孤立存在,而是形、音、义各项材料俱全,因而其存在的事实无可置疑。

  《文海》甲种本详细地保存了大部分平声字的材料,但仍有一少部分字并未记录其中。《合编》中51个平声字(不含新字)的新材料,可弥补此方面的不足。《文海》甲种本仅存平声字及部分杂类字,上声字全佚。《合编》中583个上声字(不含新字)全新的材料,对西夏字音的构拟和字义的确定具有极大的学术价值。

  虽然《合编》是结合《同音》与《文海》而形成,但并不仅仅是二者的简单相加。其中细部的许多变化,不但对研究《同音》、《文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而且为研究西夏语言文字提供了许多新材料。

  (一)《同音》内容的变化。

  《同音》大字的变化。《合编》明显多出18个新字。

  《同音》注字的变化。在《同音》甲种本的基础上,《同音》乙种本许多注字的变化,对我们进一步认识西夏字提供了新的证据。同样地,《合编》中大字下注释小字亦非是对《同音》乙种本的照搬,而是略有变化。包括,注字本身的变化:《合编》对《同音》乙种本注字的修改变动不大,发现两处注字有变化,且仅仅是同义词的置换。注字位置的变化:《合编》中少量注字的前后位置发生了变化。这种情况反映了注字与大字的关系多为并列或平行关系,故其位置可前可后。

  (二)《文海》内容的变化。

  字形构造:许多字的构形和解说与《文海》甲、乙本有所不同。如同《文海》乙种本一样,这些变化,为我们认识西夏字的构字规律,无疑有所帮助。

  释义:对词义的解释,《合编》亦不是照抄《文海》,而是有增有减,以减化为主,反映了编者或抄写者对西夏词义的理解和认识。《文海》往往第一个释义是《同音》的内容,而《合编》因为已有《同音》内容在先,故省略之。《合编》多数情况下在行文中省掉了《文海》常用的语尾词“也”字,或句尾“……之谓(也)”等。

  注音:①反切。《文海》甲种本将反切注音放于同音字组第一字下,并标明同音字的字数。《合编》亦将注音材料放于同音字组第一字下,但不标明同音字数。这是由于《合编》(依《同音》顺序)与《文海》的编排体例不同所造成的。另外,还有一点明显不同的是,《文海》只有一个反切注音,而《合编》一个字下给出两个反切注音。实际上《合编》第一个反切是该字真正的注音,第二个反切则是该字所属大类的声类和韵类。这亦是由于《合编》与《同音》、《文海》的编排体例不同所造成的。因为《同音》、《文海》各自以声、韵为序统率全书,各自体例已明。《合编》将二书撮抄在一起,二书的注音特点自然也要集中在一起。《合编》反切注音的特点:一是以本字注本字之声类或韵类。这是因为该字是其所在声类或韵类的代表字,故此。二是音近互注,包括:声类或韵类相似互注、声母或韵母相似互注、声符音近互注。这些现象表明最初西夏字音的确定并不是十分严格,只求相近,不求相同,后来约定俗成也就不改了。②声调。由于是按照《同音》的顺序编排,《文海》原来的韵调系统被打乱了,所以每(纽)字下不但注有反切,而且均标有“平”、“上”等声调,为我们研究西夏字的声调提供了难得的第一手资料。尤其一些字下明确标出该字为“平、去”、“上、入”或“上、平、去”等两类或三类声调,反映了西夏字声调的多样性,与以往辞书不尽相同。《合编》声调的特点:一是平、上声不分,即上声韵注平声韵、平声韵注上声韵;二是声调分化,平声中分化出去声、上声中分化出入声;三是声调中的特殊标示,标示“清”、“合”等音韵术语,是相对于同韵前后的同音字而言的;标示“借”,非声调,而指该字为借自其它民族语言的“借词”。

  《同音文海宝韵合编》从内容上看是西夏文辞书《同音》与《文海宝韵》两种辞书内容的合抄,但其功用上弥补了二书的不足,同时抄写者也发挥了自己对西夏文字的见解,故该文献亦可视为一种新的西夏文辞书。该成果正是由此出发,利用出土于两地分藏三处的5种《同音文海宝韵合编》抄卷,进行汇辑、整理、校勘、译释,从多种角度复原文献原貌。在研究过程中,研究者发现该文献在利用《同音》与《文海》不同版本时,在注字和内容上都有变化;并发现了西夏文新字以及过去其它辞书上未见的上声字和平声字等新材料。这些发现对构拟西夏语音、确定西夏字义以及对《同音》、《文海》等西夏文辞书的研究都提供了新材料,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责编:陈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