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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方言量范畴研究

——《鄂东方言量范畴研究》成果简介

2011年05月15日16:51

  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陈淑梅教授主持完成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鄂东方言量范畴研究》(项目批准号为06BYY009),最终成果为同名专著。课题组成员有:尉迟治平、储泽祥、李辉望、吴仲华。

  人类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逐渐对各种事物的性质、特点等有所感知,有所认识,形成各种各样的认知范畴,如时间、空间、数量、处所等等。在诸多认知范畴中,“量”是人们认知世界、把握世界和表述世界的重要范畴。在人们的认知世界中,事物含有数量因素,事件含有动作量和时间量等因素,性状含有量级和程度等因素。“量”的认知范畴投射到语言中就是语言的量范畴。研究语言中的“量”范畴,特别是研究方言中的“量”范畴,有利于人们认知客观世界,认知各种事物的性质、特征等。研究语言中的“量”范畴,就是将认知范畴语言化,构建语言或方言中的量范畴体系。

  鄂东包括湖北东部的英山、罗田、浠水、黄梅、蕲春、武穴、红安、麻城、团风、黄州等10个县市,鄂东方言早已为学者们所重视,上世纪30年代,赵元任、丁声树先生在《湖北方言调查报告》中将鄂东方言划归第二区。并指出:“这第二区可算作典型的楚语——如果要独立一种楚语的名目的话。”关于鄂东方言的归属问题,学术界一直有不同看法。这个问题的最终解决,尚有待于对这一地区各地方言的深入研究。而方言语法的研究有利于认识方言的整体面貌,量范畴是方言语法的一个重要特点。鄂东方言“量”范畴颇具特色,因此对鄂东方言“量”范畴的深入研究,能探索出鄂东方言的规律,对于弄清鄂东方言的归属,对于鄂东方言的定型定位,对于揭开所谓“楚语”的神秘面纱,是会有所裨益的。

  鄂东方言的量范畴就是指蕴涵在鄂东方言量词、名词、动词和形容词中的“量”的归类。在研究内容上,该成果将鄂东方言量范畴分为九章:第一章,介绍鄂东的人文地理,黄州方言的语音特点。

  二至六章讨论鄂东方言的量范畴系统:第二章,鄂东方言的事物量。事物量主要是计算事物的数量的量范畴,在语言中主要用事物量词、“有界”名词表达。重点研究了事物量及其词语、事物量词语的特点与功能;第三章,鄂东方言的时间量。时间量主要与事物、事件、性状有关系的量范畴,主要用时间词语及相关格式表达。重点研究这些表达时间量词语的功能、表达时间量的相关格式的特点;第四章,鄂东方言的空间量。空间量是计量物体三维空间上维度的多少、大小、比例关系以及事物距离的量范畴,主要用空间量词、标量词以及相关格式表达。重点研究了空间量词语以及相关格式的性质和功能;第五章,鄂东方言的行为量。行为量是计量行为动作的力度、活动的幅度、反复次数和持续的长短的量范畴,主要用动量词表达。重点研究了行为量的特征与时间量、空间量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鄂东方言的行为量与普通话行为量的差异,对于“数+量+O”的特殊格式进行了专题研究;第六章,鄂东方言的程度量等。程度量是性状事物的量性质,主要用附加前后缀的状态形容词、程度副词修饰性质形容词和形容词的重叠方式来表达。该章重点研究了形容词的程度与量范畴的关系。

  第七至九章是讨论量的表达形态:第七章,鄂东方言的主观量范畴。主观量指的是用一定的语法手段表达说话人对数量的一种主观评价,依据对量的评价结果可分为主观大量和主观满意量。主观大量表示量的大小,分为主观大量和主观小量。主观满意量表示对量满意程度,分为主观满意量和主观不满意量。第八章,鄂东方言的虚量和约量。虚量是不真实的量,说话人为了某种需要,有时有意要使用一些虚量,往往使用带有夸张性的数量词语表达。约量是表示大概的、具有一定的模糊性的量,主要用表约量的数词、数词组合、量词组合或数量组合来表达。第九章,重叠与量范畴等。重叠是一种表达量的变化的语法手段,各种重叠方式都与量范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重点讨论了“名词的重叠与空间量”、“量词的重叠与主观量”、“动词的重叠与行为量”、“形容词的重叠与程度量”等内容。对主观量、约量、重叠的专题讨论,有利于从另一个角度认识量范畴的表达方式;文章的最后有几个附录:鄂东方言的名量词搭配表、鄂东方言的动量词搭配表、鄂东方言含有量范畴的俗语、鄂东方言含有量范畴的歇后语等。这些附录与量范畴有着密切关系,对正文有一定的辅助作用。

  该成果认为,鄂东方言的“量”范畴是一种广义的语义范畴,它大化了“量”的内涵,将量范畴投射到了其它语义范畴,具有“数量”所不及的覆盖率和渗透性。不仅事物含有量的意义,空间、时间、动作、程度都含有量的意义,在语言表达上,含有量的概念不仅仅局限在量词上,还有名词、动词、形容词以及与此相关的格式都含有量的概念。该成果主要是通过这些语表形式对鄂东方言的量范畴进行系统的研究,从宏观上探索量范畴的理论,从中观上研究量范畴的现象,从微观上分析某些具有表达量范畴的表达方式。充分发掘出事物中的几何量和数量、事件中的动作量和时间量、性状中的程度量等,极大地丰富“量”的语义范畴,力求构建出鄂东方言量范畴的体系。

  研究中,该成果采取从语义到语形的研究路向,对鄂东方言量范畴进行深入的考察、细致的分析,力求挖掘出各种蕴涵量范畴的语义特征及各种表现形式,研究其意义和形式之间的关系,按照立体研究的思路。在纵向上将鄂东量范畴与古代、近代的量范畴进行比较,在横向上将鄂东方言的量范畴与其他方言和共同语的量范畴进行比较比较。其次,运用静态特征与动态特征结合的方法:在考察量范畴的语义、语法、语用时,把量的静态特征与动态特征结合起来,既有静态特征描写,又有动态特征分析。归纳出鄂东方言量范畴的规律,力求构建出量范畴的理论。

  该成果运用“有界”和“无界”的理论来分析鄂东方言的量范畴。“有界”和“无界”是人类认知过程中的普遍现象之一,目前在国外认知语言学领域,关于语义数量特征的探讨主要是围绕着“有界”与“无界”问题展开的,“有界”和“无界”反映了量的重要特征“离散”和“连续”,所以将“有界”和“无界”理论与鄂东方言的量范畴研究结合起来研究,是研究量范畴的重要理论方法。
(责编:陈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