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研究进展情况
主要内容:
一、研究计划总体执行情况及各子课题进展情况
(一)研究计划总体执行情况
“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研究与文献整理(1870-2000)”(17ZDA277)自 2017年底立项以来,在各级部门的指导与支持下,首席专家王志松与课题组成员通力合作,攻坚克难,取得了阶段性重要成果。目前各子课题正按预定计划分头开展研究,研究工作推进顺利,可望按计划达到既定目标。
(1)签订合同,明确责责、权、利关系
课题组基于任务分工实行个人分工与集体协作相结合以及二级负责的原则,立项之后首席专家王志松教授作为第一责任人与子课题负责人和课题组成员于2018年5月分别签署了研究合同,明确责、权、利关系,并按财务规定将部分经费划拨给子项目负责人所在单位财务,以确保各项研究活动顺利如期展开。
(2)项目组全体会议
2018年8月26-27日,召开项目组全体会议。26日,首席专家王志松教授作了题为《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研究与文献整理》的报告,在全面介绍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研究的重要课题的基础上,就“编年体”的方法作了阐释,讲述了学术研究与文学编年史的方法问题。各子项目负责人就各自的研究课题作了发言,内容涉及中日文学概念范围的问题、日语转译欧美文学作品的问题等。就方法问题也展开了热烈讨论,大家认识到:在数据库、网络资源迅速发展的研究环境下,一方面需要有效地利用新技术挖掘和整理资料展开研究,同时也要意识到新技术的局限性,不怠于激活传统的方法。只有活用好新技术、发挥出传统方法的长处,才能做出有新意、有底蕴的研究。与会者在肯定本课题研究意义与理论价值的前提下,就如何开展中日比较文学研究以及项目具体的研究方案,提出了中肯而独到的意见和建议。27 日继续举行工作会,讨论消化各方意见和建议,相互交流信息,凝聚共识,相互切磋。根据各方面的意见,课题组认真讨论,适当调整了课题结构,增加了《台湾卷》和《港澳卷》,以期更全面地近代以来的中日文学关系史。
有来自北京大学、北京社会科学院、中央民族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南师范大学、东北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重庆大学、大连外语大学、(日)广岛大学、(日)崇城大学、(日)日本女子大学等二十几所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学者参加本次会议。
(3)细化研究工作计划
在第一次项目组全体会议的基础之上,课题组制定了更具体的研究计划:第一阶段主要是查找与整理资料,于2019年12月底完成;第二阶段是各子项目编年史撰写,于2021年12月完成初稿;第三阶段修改并定稿编年史,2022年12月底结项。
目前正在实施第一阶段研究计划,广范围查找、辑录和整理资料。由于资料浩繁,头绪繁多,以下三种资料是其主干:
①中日双方的同时代文艺评论和先行研究资料
②中日双向的翻译作品
③中日双向的中日题材作品
为了有序地推进工作,查找资料分三步走:第一步重点查找“中日双方的同时代文艺评论和先行研究资料”。首先制作完备的“评论和先行研究资料集”,便于从中获取可资参考的目录和很多查找资料的线索,同时它们本身也是重要的研究对象。这项工作计划于2018年12月31日之前完成。第二步是重点查找“中日双向的翻译作品”。这项工作计划于2019年6月30日之前完成。第三步是重点查找“中日双向的中日题材作品”。这项工作难度最大,要花费较多时间,但作为阶段性的工作计划于2019年12月31日之前完成(不足之处以后进一步完善)。
(3)举办专题学术会议
2019年3月23日,课题组举办了专题国际学术研讨会“翻译与中日近现代文学研究论坛”。中日翻译文学研究是本项目的重点研究内容之一。近代以来中日之间翻译了大量的文学作品,不仅对近现代文学的形成和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其本身也构成中日各自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会者的发言有宏观的历史梳理,如勾勒近代以来日本人用现代汉语翻译和创作文学作品的历史轮廓;更多的是个案研究,有新资料的发掘,也有旧题目的新阐释。研究范围横跨清末至当代的中日翻译文学,内容丰富,对于重新审视中日近现代文学的“跨境性”提供了新的材料与视角。本次会议由首席专家王志松教授主持,有来自北京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北京第二外语学院、同济大学、东北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日)和光大学、(日)东京女子大学等大学的学者参加。
(4)编撰《中日比较文学研究文献目录(2000-2018)》
为了促进本课题的展开,首席专家王志松和课题组成员李郁蕙、张文颖收集、编撰《中日比较文学研究文献目录(2000-2018)》。进入2000年之后,中日学界在中日比较文学研究方面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该目录全面收录了该时期中国大陆学界、台湾学界、香港学界有关日本文学研究以及中日比较文学研究的文献目录,也收录了日本学界有关中国文学研究以及日中比较文学研究的文献目录。这是最新也是最全面收录中日两国学界相关研究的文献目录。该书所收条目达2万5千余条,目前正在做进一步的整理和汉译工作。
(二)各子课题进展情况
1、子课题1:《近代卷》
《近代卷一》(1840-1897),负责人:王志松
(1)资料收集及整理:
①子课题负责的1840-1897年间,中日间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该时段中国译介出版、发表的日本相关作品极少,已经发现十几部,后期研究中如有新发现,将进一步完善与补充。日本方面,由于该时段日本有大量翻译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已经查找大部分出来,有关杂志、报纸上所刊的文学作品,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对已经查找处的作品正在整理与录入Excel。
②子课题负责的1840-1897年间,中日间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该时段中国出版和发表的日本学研究和评论的相关著作极少,已经发现若干,后期研究中如有新发现,将进一步完善与补充。日本方面发表的有关中国文学的著作较为丰富,目前已经通过CINII数据库全面勘察书籍部分,有关杂志、报纸上所刊的文学作品,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对已经查找处的作品正在整理与录入Excel。
③子课题负责的1840-1897年间,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该时段中国发表的有关日本题材的作品主要集中在诗词中,目前正在通过黄遵宪等人的诗词进行查找,今后还要扩大到对其他体裁作品的查找。日本发表的中国题材的作品数量庞大,有中国古典题材的作品,也有关于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的作品。因相当部分的作品并没有完全体现在作品名上,需要通过作品的阅读才能发现,因此工作量相当大。已经查找到的目录正在整理与录入Excel。
(2)论文写作情况
立项以来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世界名著」の創出――中国における『吾輩は猫である』の翻訳と受容」(柴田勝二編『世界のなかの子規?漱石と近代日本』勉誠出版2018年7月)等5篇论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可以发现,该时段日本方面有关中国的评论文章和著述数量丰富,且正值日本的近代文学观形成的时期,也是日本的中国观发生巨大变化的时期,因此这些作品无论是对反思当代的文学观,还是了解当时日本的中国观具有重要的价值。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
①需要查找的文献数量庞大,且因馆藏及散佚等问题,查找不易。目前需要对查找范围做一些调整,以书籍为主,兼及报刊,做到点面结合筛查资料。
②由于该时段的文献并未完全数据化,因此查找起来费时较多。尤其日本题材的中国作品,相关先行研究较少,需要深入阅读具体作品,工作强度较大。
③由于该时段正处于中日现代文学概念形成的时期,因此如何判定“文学”与“非文学”作品,有许多需要探讨的学术问题。计划在资料收集与学术思考同步进行,不预先画地为牢,也不漫无边际地扩大范围。
④日本资料搜集困难。通过在日本高校就学的朋友共享数据库资源。但单凭这点依然不够,需要购入更多日本的资料,必要时前往日本各大图书馆进行资料收集工作。
下一步工作计划:
①进一步查找和整理完成中日译介出版及发表的相关著作和文章;继续完善日本报刊的文章、翻译作品及中国题材的文学作品的查找、整理和录入工作。②在项目依托下,继续发表系列学术成果,参加国内外的学术活动,与专家学者交流互鉴,扩大影响。
《近代卷二》(1898-1907),负责人:国蕊,陈鹏安
(1)资料收集及整理:
①子课题负责的1898-1907年间,中日间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完成对应时期中国译介出版、发表的日本相关作品、文章信息的收集与录入工作,后期研究中如有新发现,将进一步完善与补充。日本方面,由于该时期日本对中国文学作品的翻译较少,故在进行(1)部分评论文章的筛选和整理时已同时标注出可能与中国有关日本文学作品,但还未作具体的查阅和Excel表格的录入工作。另一方面,有关杂志、报纸上所刊的文学作品,亦已作部分标注,但还有待进一步的展开和完善。
②子课题负责的1898-1907年间,中日间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正在进行对应时期中国出版和发表的日本学研究(评论)相关的著作、文章信息的查阅与录入工作。借助近代文献数据库,以及陈大康《近代小说编年史》、樽本照雄《新编增补清末民初小说目录》等先行研究目录,进行基础信息的考察与核实; 日本方面的工作分三部分展开。书籍:主要参照「明治期刊行物集成文学言語総目録」上下两册(早稲田大学図書館編,1996)、「明治·大正·昭和 翻訳文学目録」(国立国会図書館編,1959)以及「近代日中関係史年表」(近代日中関係史年表編集委員会,2006)等书籍目录,将其中有可能与中国有关的内容筛出,借助日本国会图书馆网上公开数据库「デジタルコレクション」及国文学资料馆在线数据库「近代書誌·近代画像データベース」等电子内容进行书籍目录和具体内容的查阅,最终将筛选出的书目录入Excel表格。杂志文章:先依照「創刊号コレクション目録――雑誌に見る明治、大正そして昭和」(東京都立多摩図書館,2007)筛选明治时期相关的杂志目录,并进入各数据库查找杂志所刊文章的电子内容。目前已对「太陽」作了较完整的整理。而「文芸倶楽部」等等其余杂志还需进一步开展和完善。报刊文章:最近已找到访问「朝日新聞」、「読売新聞」等各大报刊的电子数据库,接下去需要进行每日所出的报纸中相关文章的筛选,工作量巨大。
③子课题负责的1898-1907年间,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整理及录入情况;
正在进行对应时期中国出版的日本题材作品的查阅、整理与录入工作。日本方面,因进行相关工作时采用的多为目录比对,故在(1)、(2)之外,也大致标注出了与(3)有关的内容,且已录入大部分汉诗、汉文集的条目(与(1)部分内容录入同一Excel表格,需进一步区分)。工作进度与(2)大致相同。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近代翻译小说与时事的互文关系建构——以报人译者陈景韩的译作为例》(《东北亚外语研究》2018(4))等2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可以发现,该时期日本方面有关中国的评论文章和著述数量不少,其中大部分皆与历史上的名篇、名诗或相关人物有关,涉及同时代中国文学的文章并不甚多,其中有一些为时文选译及释义;汉诗、汉文的创作和解题相关内容数量众多;中国题材的文学也广泛存在,但更多与历史人物传记有关。此外,甲午战争中的笔记和见闻在此时期的出版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点。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
①所承担历史阶段的文献数量庞大,且因馆藏及散佚等问题,查找不易。目前的解决途径是确定大范围,关注核心点,即确定一个尽量囊括当时主流报刊出版物的较大范畴,借助参考文献和数据库进行广泛搜集;在此基础上,根据报刊出版物的时长及流布等情况,确定核心范畴,对这部分内容进行原始资料的终点筛查。
②由于本阶段的历史文献并未完全数据化,且研究过程尽量使用一手资料,因此查找起来费时较多。尤其日本题材的中国作品,较少有先行研究或数据可供参鉴,需要深入阅读一手文本,工作强度较大。
③各类资料的定义界限比较模糊。如永井惟直著的「孟子(世界歴史譚 第23編)」属于历史传记还是文学作品?伊藤銀月著『世界女性史』中包括「支那の女性」、「妖婦妲己に代表せられたる女性の或一極端」、「大怪物褒姒と女性の笑」、「則天武氏は女性の抑屈を代表せるもの」等文章虽不算在文学研究评论的范畴中,但却也是与中国有关的评论。这些该不该归类在本项目考察对象的范畴之中?
④报纸和杂志上所刊的文章数量众多,且基本没有涉及1898-1907年的先行研究,因此筛查工作任务艰巨,不知有无什么更加便捷的方法。
⑤日本资料搜集困难。解决途径为发动身边力量,通过在日本高校就学的朋友共享数据库资源。如早稻田大学的数据库就可直接阅读大部分报刊资源。但单凭这点依然不够,需要购入更多日本的资料,必要时前往日本各大图书馆进行资料收集工作。
下一步工作计划:
①认真完成下一阶段的研究工作;进一步整理完成中国方面译介出版及发表的日本研究(评论)的著作及文章;继续完善日本报刊、杂志上刊载的文章、翻译作品及中国题材的文学作品的整理和录入工作,并将不同类型的文章作更详细的分类处理,在此基础上完善Excel目录。②在项目依托下,继续发表系列学术成果,参加国内外的学术活动,与专家学者交流互鉴,以期扩大研究视野,并使成果得到检验。
《近代卷三》(1908-1917),负责人:梁艳,李青
(1)资料收集及整理:
①1908-1917年的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1913年日本方面的书籍(评论与研究)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Excel表格140条。
1913-1917年日本方面的期刊(评论与研究)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Excel表格302条。
1913-1917年日本方面的报纸(评论与研究),以“文学”为关键词在《朝日新闻》上检索到相关条目2431件,尚未整理和录入;1913年部分,以“支那”为关键词在《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上检索到相关条目,2052件,尚未整理和录入。
②1908-1917年的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1909年中国译日本书籍(单行本)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129条。
1909年中国译日本书籍(期刊刊载)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12条。
1909年中国译日本书籍(报纸刊载)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99条。
1910年中国译日本书籍(单行本、期刊、报纸),整理并录入241条。
1913年日本方面的书籍(翻译作品)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107条。
1913-1917年日本方面的期刊(翻译作品)收集完毕,整理并录入10条。
1913-1917年日本方面的报纸(翻译作品)尚未收集,有待整理。
③1908-1917年的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2018年7月录入的相关资料中,有部分相关数据。不过,目前阶段还未整理录入。尚有待在此前资料的基础上进一步筛查,并扩大查找范围,进一步收集相关数据。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1920年代中国における国木田独歩の翻訳と受容」 (波潟剛編著『近代東アジアにおける<翻訳>と<日本語文学>』花書院、2019.3)等2篇。
(3)总结与计划
从目前收集到的1913-1917年的资料来看,中国的古典文学对日本的影响力很大,并且当时的汉文教育也值得关注和考察。另外,发现熊本大学的『龍南會雑誌』刊登了一些该校师生创作的汉诗文,其中也有中国留学生的作品,值得关注。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
第一,时间安排方面不足,今后计划每天平均用力,不搞突击,要日积月累。
第二,日本资料方面查找存在一定困难,一方面日本的一些数据库没有账号用不了,另一方面,国内目前很难登录日本的网站,ci.nii.ac.jp也经常出现无法登录的情况。为数据查找带来很大不便。今后需要购买VPN或者找在日本的学生帮忙。
第三,在整理出的翻译作品中,哪些是从日文转译的?从源语言到中文经历了什么样的转译过程?采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有效地弄清这个问题?需要与课题组其他成员进一步探讨。
下一步工作计划:抓紧时间完成1908-1917年中日研究评论和中日翻译作品、中日题材作品的收集、整理、录入工作。在此基础上制作完整的相关作品目录。围绕可以深入展开的问题点,撰写学术论文并发表。紧跟课题组步伐,听从指挥和安排,按照要求完成子课题的工作。
2、子课题2:《现代卷》
《现代卷一》(1918~1927),负责人:单援朝
(1)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和整理总体进展顺利。
中文方面,在主要杂志上的数据收集已基本完成,剩下一些非主要杂志尚未进行排查,关键是有些杂志只知其名,尚不知其所在。在报纸上的排查现已委托学生进行。单行本的数据收集也基本完成,现在进入捡漏拾遗阶段。
日文方面,在报刊杂志上的数据收集已完成大半,剩下的杂志如《太阳》《改造》等需要去国会图书馆看微缩胶卷,拟安排在今年底寒假时实施。单行本的数据收集也有相当积累,比预想的多得多。日文数据已全部录入Excel表格,中文数据尚未录入Excel表格
②中日翻译作品的数据收集及其整理总体进展顺利
中文方面,在主要杂志上的数据收集已基本完成,单行本的数据收集也有了相当的积累。在报纸上的排查现已委托学生进行。
日文方面,在报刊杂志上的数据收集已完成大半,剩下的报刊杂志排查拟安排在年底寒假时实施。单行本尤其是全集类的数据收集已基本完成,现在进入捡漏拾遗阶段。日文数据已全部录入Excel表格,中文数据部分录入Excel表格
③中日题材类作品的数据收集及其整理,中文方面、日文方面都刚刚起步。将作为下一阶段工作重点。知名作家的作品问题不大,关键是不知名作家的作品,最终能挖掘到什么程度,还要看有多少时间可用。已积累部分数据,但尚未录入Excel表格。
④人员来往及重大事项的数据收集及其整理,在以上排查中所得数据都有记录,但还未对数据进行整理,也为录入Excel表格。此项将作为下一阶段工作重点。鉴于内容不同,可能需要专制的Excel表格。
(2)论文写作情况
利用在数据收集中获得的新资料,已完成4篇论文的写作,公开发表《芥川龍之介と中国における西洋、日本》(『跨境 日本語文学研究』第9号?2019、6)。
(3)总结与计划:
在以上数据收集及其整理工作中,因为目前只有我一人,最大的困难是人手不足,不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前往图书馆排查资料。对策是只好深挖网络潜力,最大限度地利用各图书馆的数字化资料。有利的条件是接触日本近代文学研究时日已久,所积累的知识往往能派上用场,常常能举一反三,顺腾摸瓜,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现代卷二》(1928-1936),负责人:李炜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在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方面, 目前已录入进Excel表格的具体数量为:书籍类88册(日82、中6),期刊文章1200余篇(日841、中398)、报纸文章100余篇(日71、中38)。
②在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方面,目前已录入进Excel表格的具体数量为:书籍类近240册(日55、中183),期刊文章2000余篇(日265、中1482)、报纸文章30余篇(日17、中16)。
③在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方面,目前只收集了日本文学内的中国题材作品,且起步不久,录入进Excel表格的书目数量较少,目前仅录入了书籍类40册,期刊文章50余篇、报纸文章40余篇。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撰写的相关论文虽已被录用,但一直处于待发状态,如《与谢野晶子的中国缘与中国观》(《东疆学刊》录用,待刊发)、《民国时期中国对林芙美子的译介与接受》(《东北亚外语研究》录用待刊发)等。
(3)总结与计划
通过整理相关资料发现,1928年-1936年间是中日文学交流史上的一个高潮期,以中国对日本文学作品的译介为例,单是期刊上的相关文章,就目前的不完全统计已经多达2000余篇,不仅译介范围广,且译介内容丰富,可以说在文学流派、文学思想,文学语言等多个层面都对中国文学产生了较大影响。另外,以日本为中介对俄国作品及相关文艺理论的大量译介,也是这个时期的突出特点之一。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
在资料收集的过程中,本人主要注意到如下三点问题:
首先是过于依靠二手资料。目前为止主要根据《文艺年鉴》(昭和4年-昭和14年,日本文泉堂出版社版)、康东元《日本近现代文学汉译全典》(外研社,2017)、吴俊等主编《 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新编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0)、《现代中国文学研究文献目录》(汲古书院,1991)、《民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等相关资料,尚未能对一手资料进行对照核对。但从数量上而言,对成千上万篇的海量文章逐一核对,难度也是可想而知。
其次是中国题材作品的确定问题。目前本人主要根据《文艺年鉴》上的目录查找相关资料,如果题目中带有“支那”、“上海”、“满洲”等标志性词汇,则很容易判定。但众多作品应该无法单纯通过题目判断,如本人曾研究过的大田洋子的《樱之国》、森三千代的《曙街》、林芙美子的《北岸部队》、《运命之旅》等,如若不阅读原文,很难洞察这些是以中国为主要舞台的作品。另外,如何找寻中国文学中的日本题材作品,目前尚未有头绪。
再次是国内查找日本资料愈加不便。某些资料原本可以通过Yahoo、Goo、Cinii等网站等进行查证,但现在国内均无法登陆。
下一步工作计划:
目前已将《文艺年鉴》内的中国题材日本作品查找完毕,下一步计划在8月底之前输入Excel表格,并对前期的评论类、翻译类作品进行补充。另外,围绕资料收集过程中发现的中日文学交流问题,撰写相关学术论文。
《现代卷三》(1938-1945),负责人:陈爱华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中日研究评论文章
对于中方研究评论文章,通过《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重庆图书馆民国期刊书目》等现有目录获取基本框架。由于战争时期出版情况复杂,需在阅读研究文献的基础上,以人物,刊物为线索,利用全国报刊索引之民国时期期刊全文数据库(1911~1949) 、民国文献大全数据库进行查漏补缺。目前已初步完成数据收集并将基本信息录入到Excel表格。
对于日方研究评论文章,通过《现代中国文学研究文献目录》等已有目录获取基本框架,结合阅读先行研究文献,以人物,刊物为线索,利用日本国立情报学研究所文献检索系统CINII、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文献检索OPAC系统进行查漏补缺。目前已初步完成数据收集并将基本信息录入到Excel表格。
②中日翻译作品
对于中日翻译作品,已按照(1)中所述研究路线,基本完成现有研究成果的汇总,并利用(1)中所述文献检索数据库主要针对期刊文章数据进行查漏补缺,已将所搜集数据的基本信息录入到Excel表格。
③中日题材作品
已按照(1)中所述研究路线基本完成现有研究成果的汇总,并已将所搜集数据的基本信息录入到Excel表格。因抗战文学体量较大,日本“国策”文学涉及作家作品数量众多,除利用(1)中所述文献检索数据库进行调查外,还需通过对梳理出的作家全集进行调查等进一步搜集作品。目前仍在进一步调查搜集中。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完成课题相关论文3篇,发表1篇《 “去中心化”的背后——中岛敦笔下的混血者” 》(《东北亚外语研》究.2018.03)。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有许多新发现,例如:现有研究遗漏的刊物和作品,如后方杂志《远东》等;尚未被国内学界关注,但在中日文学关系史上具一定典型性的作家,如田中英光等;尚未被关注的现象,如日本对于明清白话小说的翻译与改写及教材化,从战前兴起,在战争时期持续发展,《西游记》的改编等甚至出现一波热潮,这一问题值得在全面网罗信息的基础上深入研究;战争时期后方文学中有值得关注却几乎尚未被研究的译者和创作者,如胡明树,覃子豪在后方的翻译与创作等。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
全面搜集日方数据难度相对较大,需进一步发挥团队力量;对所搜集数据阅读撮要工作量大,拟从有代表性的数据和新发现数据开始整理;抗战文学中涉及日本题材作品的全面搜集有难度,拟以现有抗战文学选集为主要范围,对涉及日本内容较多或有特点的作品进行搜集;战俘日记等一手文献的搜集难度大,尚需努力。
下一步工作计划:
将进一步查漏补缺,完善信息。并进一步深入研究,阅读、撮要,并整理补充相关研究观点、前后发展、相互影响等信息。
3、子课题3:《当代卷》
《当代卷一》(1945-1959),负责人:祝然、郭伟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1945-1952年段的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日本杂志刊载文章 2190条、日本文集文章 110条、日本出版书籍 240条、日本报纸文章 150条、中国杂志刊载文章 90条、中国出版书籍 60条、中国报纸文章 10条。1953-1959年段目前共收集整理到相关文章2322篇,其中汉语文章27篇,日语文章2295篇,汉语文章下载到26篇,日语文章下载到1/20左右,日语文章未下载到的资料绝大部分都已明确出处;整理专著206部,其中汉语专著0部,日语专著206部,均已在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确认过馆藏位置。本部分的Excel表格基本完成,之前在制作表格时使用CINII进行的检索,目前正在使用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搜索引擎进行检查与补遗。
②1945-1952年段的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日本杂志或文集所载翻译文章 180条、日本出版翻译书籍 170条、中国杂志所载翻译文章 10条、中国出版翻译书籍 30条。1953-1959年段目前共收集整理到相关文章155篇,其中汉语文章47篇,日语文章108篇,汉语文章下载到11篇,余下36篇已明确具体出处以及馆藏处,日语文章基本都已明确馆藏位置;整理专著102部,其中汉语专著58部,,日语专著44部,均已明确馆藏处。与第1部分相同,本部分Excel表格内容基本完成,正在使用国立国会图书馆引擎检查与补遗。
③1945-1952的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预定于今年8月开始正式着手。
1953-1959年段在前期整理的时候没有单独进行,因为在检索只能看到题目的情况下,很难明确这是一部中日题材的文学作品,还是一部研究型作品。比如山田统曾在1957年出版过《老子》一书,单从题目来看很难确定这是一部以老子为主人公的文学作品,还是一部以老子为研究对象的研究专著。目前本部分内容的主要任务是,通过检索摘要、内容简介(如能看到原文则更好)对第1部分中属于中日题材的作品进行剥离、单独整理,此项工作预期在9月份之前完成。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武田泰淳の肉筆稿「城隍廟附近」その他と、裏面の『児女英雄伝』について」(『早稲田文学2018年春号』 早稲田文学会 327页 2018年3月)等3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发现1945-1952年时间段里有不少中国国内出版发行的以日侨为读者的日文报纸和期刊;而日本也有以华侨为读者的读物。感觉这个现象颇值得关注,可以空间和时间为轴对它们的演变做些梳理工作。
另外,中日双方的相关文献数量严重不对等,本时段内日方对于中方的研究数量明显占据压倒性趋势,这一方面反映出我国当时的社会历史环境给我国对日文学活动、文学研究带来的巨大影响,一方面也反映出日方对于中国文学——尤其是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热度长年不衰。
虽然日方文献数量优势巨大,然而在中日翻译文学领域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中日翻译文学专著中,汉译日专著出现了44部,日译汉专著出现了58部,在这个环节中方占据了优势,这说明在该时段,虽然中国学者对于日本文学的研究似乎不那么瞩目,但在译介领域却毫不逊色于日方学者。为什么将侧重点放在“译介”而不是“研究”之上,这是本研究随后准备深入的内容之一。
从所选题材来看,中方的译介大体分为两个部分,其一为对于日本无产阶级文学的译介,这一点充分体现出该时段的时代特征,其二是对于日本儿童文学的译介,为什么会瞩目于儿童文学而非其他,本研究随后将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另一方面,日本对于中国的译介同样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其一是对于聊斋志异等古典文学的译介,对于中国古典文学的执著在日本的中国文学研究领域中可谓是一脉承袭下来的传统,其二是对于丁玲、赵树理等现代文学作家的译介,足见当时的日本翻译者们有着十分敏锐的时代触角。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
①1945-1952年段的中日研究评论文章以及翻译作品的数据,在数量上日本的比中国要多很多。这一方面无疑是时代特征,但另一方也担心是否在国内文献的查找上因经验不足而没能全面。希望能通过增进与课题组成员的交流而得到改善。
②数量虽不多,也有对美国、苏联或其他国家作品进行转译的现象。此外,还存在像林语堂这样可使用两种语言写作的作家,在标注文章原文语言的时候需要谨慎对待。
③ 1945-1952年段的报刊文章中,比如一些关于胡适、郭沫若的报道,主要是从报道政要动向的角度来写的,这类文章的取舍难以确定,不知其他时间段如何?是否需要商量一个大致的筛选基准?
④目前研究中遇见的最大困难就是日本网站无法使用这一问题。在“YAHOO日本”无法使用之后,本研究一直使用GOO(goo.ne.jp)进行检索,并利用CINII检索日方论文等文献。现在GOO和CINII也经常会遇到无法打开的情形,网络状态十分不稳定,很影响文献的检索和使用。目前主要使用国立国会图书馆的搜索引擎,然而该引擎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如果类似的网络状态还会持续下去,将考虑通过VPN等方式翻墙检索。
下一步工作计划。
补充和完善翻译部分的数据收集整理和录入;着手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整理和录入; 发表阶段性成果:积极申请在国内外各类学会上做口头报告,并向其学会杂志投稿;在国内或日本寻求竞争性出版资金将已有相关论文修改补充以专著形式出版等;根据已录入的数据开始构思1945-1952年部分的整体撰述。
利用国立国会图书馆搜索引擎检查、补遗业已完成的Excel表格及文献下载:预计2019年10月1日前完成。将“中日题材”作品从已查询到的文献中剥离出来,建立独立的Excel表格:预计在2019年9月1日之前完成。1950年代汉译日本儿童文学作品研究:2019年7月-2019年9月 文献收集及整理;2019年9月-2019年11月 论文写作。
《当代卷二》(1960-1976),负责人:张冲,陈文
(1)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中日研究评论文章
在日本对中国文学的研究和评论方面,分以下步骤对该时段文章进行了整理:根据『中国文学研究文献要覧1945~1977(戦後編)』(日外アソシエーツ)一书整理了该时段内日本学者对中国文学的研究和评论。通过国立国会图书馆和CINII检索系统以及《日本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论著索引1919~1989》(北京大学出版社)一书对上述整理的文献进行了补充和校正。通过国立国会图书馆和CINII检索系统对该时段内的日本中国学者进行了检索。
目前录入Excel表格8000余条,还需要进一步甄别整理。
在中国对日本文学的研究和评论方面,分以下步骤对该时段文章进行了整理:在读秀上检索“日本文学”和“日本作家”“日本”三个关键词。根据该时段内中国出版的日本文学翻译作品查找前言、后记、译序等。对该时段内被翻译的日本作家进行了补充检索。4.对日本文学家代表团访华进行了单独检索,主要以“日本文学家代表团”、“日本作家代表团”及其成员为关键词。以『新総合図説国語』等日本面向中学生的国语资料中罗列的日本文学史上经典作家为线索,检索所有经典作家在该时段内的研究情况。检索该时段内主要的日本文学研究者的文章。检索周作人、田汉、郭沫若、老舍、鲁迅等人文集、全集。逐期查阅《世界文学》《人民日报》两大主要期刊,收集该时段内对日本文学的研究和评论文章。
②中日翻译作品
在中国翻译的日本文学作品方面,分以下步骤对1960~1968年间的作品进行了整理:根据《汉译日文图书总数目(1719~201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和《全国总书目》对该时段内翻译出版的日本文学作品进行了整理。逐期查阅《世界文学》等外国文学期刊,整理该时段内翻译的短篇日本文学作品。
在日本翻译的中国文学作品方面,主要根据『中国文学研究文献要覧1945~1977(戦後編)』一书整理该时段内日本翻译的中国文学作品。通过国立国会图书馆的检索系统对该书中罗列的关键词进行了补充检索。
③中日题材作品
在中国的日本题材作品方面,初步主要对《世界文学》《人民日报》等主要期刊中中国作家创作的以日本为题材的短篇作品进行了整理。
在日本的中国题材作品方面,对武田泰淳、井上靖、司马辽太郎、陈舜臣等在该时段内以中国为题材的作品进行了整理。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完成论文3篇,发表《郭沫若歴史劇における谷崎潤一郎文学の受容》(『水門』勉誠出版、2019年)。
(3)总结和计划
问题及计划:①该时段内相比中国对日本文学的研究,日本对中国文学的研究范围更广、数量更多。有必要从整个日本中国学发展史和战后中国学的转型的背景中来考虑文献数量在各领域内的分布与变化情况,调查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传统汉学脉络和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战后新研究动向、通过大学等研究机构产生的知识系统和通过大众传媒产生的知识系统等不同的维度。②中国作家访日和日本作家访华后,中日作家往往都写有随感。有必要以事件为线索,对比中日双方作家对同一事件的观感和记叙,可比较日文原文在日本的接受情况和中文译文在中国的接受情况。③本时段处于中日建交前后的特殊时期,双方文艺交流较为频繁,值得关注。
困难:①日本文献方面数量较大,在国内收集比较困难。②对作品类别的定位存在模糊的地方。③对中日题材作品的查找还没有比较系统的方法论。④中国方面的日本研究、翻译作品数量较少,难以展开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完善。
《当代卷三》(1977-1989),负责人:林涛、尹芷汐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中国方面的相关数据,项目启动以来筛查了所负责时段的日本文学中译作品,整理了相关目录,辑录了作品目次、前言、后记以及相关重要史料。该部分的数据已经录入Excel表格;调查了所负责时段我国关于日本文学的研究评论文章;整理了相关目录,辑录了文章的重要段落以及相关重要史料。该部分的数据已经录入Excel表格;考察了汉俳的诞生及其在我国的发展脉络,整理了大部分汉俳作品集目录以及相关重要史料。该部分的数据尚未录入Excel表格。
日本方面的数据,1977年至1989年之间在日本发行的中国文学研究评论,包括学术书籍、评论类书籍、杂志登载的学术论文和评论。
整理古典文学研究过程中《中国文学研究文献要览》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然而由于本书收录的文献数量非常多,现在仍然处在数据录入的阶段。录入结束以后,将在CiNii、国立国会图书馆数据库中输入“史记”“诗经”“李白”等关键词并补充表格。
近代文学方面主要是在CiNii、国立国会図書館サーチ等数据库中输入“中国文学”“中国文艺”等关键词,整理出熊文莉《日本"中国文学研究会"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7.11)、孙立川与王顺洪编《日本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论著索引—1919-1989》、阿部幸夫编『日本における中国文学研究文献目録』(辺鼓社、1981.10?1985.10)、阿部幸夫编『中国現代文学研究の深化と現状—日本における中国文学(現代/当代)研究文献目録一九七七--一九八六』(東方書店、1988.2)等目录,今后会参照并进行数据录入,现有文献目录的整理结束以后,将在CiNii、国立国会図書館サーチ等数据库中输入“鲁迅、周作人、巴金、伤痕文学”等具体名称进行搜索以查漏补缺。
(2)论文写作情况
2017年年底至今发表与撰写的与课题相关的论文,《あまんきみこ戦争児童文学における「満洲」表象》(《跨境》,高丽大学日本研究中心,2017年第4号)等5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一系列的数据查找和阅览,负责人得以对1977年~1989年之间日本的中国研究有一定的整体掌握,再次确认和肯定了本研究课题的重要性。
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1977年~1989年之间日本对中国文学的研究和评论数量非常庞大,然而日本的数据库跟其他国家比相对发展较慢,很多书籍杂志只能看到标题,无法确认内容。甚至有一些杂志可能没有录入数据库。如果要在日本各地图书馆阅览,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人力物力。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①有一些中日文学比较研究不太好具体划分为“中国研究”还是“日本研究”,比如研究鲁迅和内山完造的论文,有些主要着重讲内山完造,但又的确是涉及到鲁迅,又比如研究太宰治《惜别》的论文里,有一些讲到鲁迅对太宰治的影响。这些研究暂时可以录入,用颜色标出,今后与其他课题组成员进行讨论。②关于日本题材的中文作品暂时只收集到了部分数据,究竟根据怎样的线索展开进一步的查证存在困惑。尚未录入Excel表格。③关于具有显著影响力的日本作家在华的访问和文学活动以及两国作家之间的交往这一部分内容还未展开调研,需要加强,同时也存在根据怎样的线索展开查证的困惑。
《当代卷四》(1990-2000),负责人:赵海涛、史瑞雪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所负责时段的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本课题承担的1990-2000年度的中国出版和发表的日本学研究相关专著、论文信息的输入基本完成,输入Excel表格。日本方面的古代文学研究的论文部分完成较多,近代部分正在完成中,预计7月底完成。
②所负责时段的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本课题承担的1990-2000年度的中国翻译作品的日本学研究相关专著、论文信息的输入基本完成,输入Excel表格。日本方面的翻译作品部分,完成了1/3,尚需进一步补充,预计八月底完成。但书目中的前言后记可能还需要时间整理。
③所负责时段的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本课题承担的1990-2000年度的中国出版的日本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尚未完成录入。日本方面的中国题材作品搜集工作尚未全面展开。预计10月底完成。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赵海涛《横田文子的“满洲”书写——以满洲题材为中心》(《日语语言文学第1辑》世界图书出版社,2018年12月出版)等6篇。
(3)总结与计划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
①由于部分论文没有上网、部分专著因为历史原因存量较少,暂时没有检索到,与已有数据组合完善。这个问题没有捷径,只能通过阅读和学术交流获得信息并进行补充。
②由于录入工作量过大,部分细节问题恐有疏漏,只能仔细检查,及时纠正。
③已有论文的发表由于作者熟悉程度的诸多因素,论文主题略显分散,接下来以相同主题连续发表论文十分有必要的。
④日本方面的资料查阅起来较困难,目前只能依靠部分数据库和书目的参考目录。尤其是一些译注的前言后记,仍需查找。
下一步工作计划:
①高质量、认真,并按时并如期完成本子课题的相关工作;利用暑假时间完成日本的中国文学研究的论文和专著,以及日本的中国文学翻译资料汇编。
②发表高质量的学术成果,承办各类主题相关的学术会议与讲座,积极参加国内外的学术交流活动。
《当代卷五》(2001-2010),负责人:张文颖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在内容方面,组员按照年份分配任务,主要利用CNKI中国知网资源检索库、CINII日本论文数据库和国文学研究资料馆数据库查找与中日文学或中日比较文学有关的期刊、报纸和学位论文;主要利用校图书馆资源查找相关书籍,利用百度、读秀、谷歌、雅虎等搜索引擎查找多媒体资料。组员还从作家、作品、发行机构这三个不同的角度,对与中日文学或中日比较文学有关的文献词条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检索,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文献收录的遗漏,基本完成了日本著名文学作家及作品、中国著名文学作家及作品和中日比较文学的文献检索。
在格式方面,组员严格按照EXCEL表格中的项目和填表要求,对作者名、作品名、期刊名(学位授予机构)、出版年月、页码等相关内容进行了录入,之后也进一步统一了期刊号与日期的录入格式,方便了日后检查工作的推进。
(2)总结与计划
在收集和整理文献资料时,组员也发现并提出了以下几点问题与不足。
①2001年至2005年的作品研究尚未开展或者较少涉及,在数量上存在限制,不知是未上传至网络还是研究者较少。
②关键词检索表罗列的主要是中日较为著名的作家和作品,一些小众作家没有涉及到,对当代的中日作家关注也比较少。此外,有一些不包含作者名或作品名的题目无法检索到,涉及文学理论的文章同样有一部分遗漏。如果有更加全面的关键词检索表,收集的结果也会更加全面。
③组员查找文献的标准不统一,致使后面的资料整理和结果呈现方面不得不多次修改,给整理工作的如期完成造成了困难。自立标准的话又难免有失偏颇,组员认为应该设立统一、客观的标准予以指导,来保证全体工作人员完成工作的统一性、标准性。
④组员主要通过中国知网、日本CINII两个资料检索库,并参照了读秀、国文学研究资料馆等对文献资料进行了补充,其他搜索方法和文献检索网站鲜少涉及,这就必然会导致一部分文献未能被发现和整理,今后还需要运用多种搜索方法来弥补这一缺憾。
⑤期刊、学位论文查找地相对全面,书籍、报纸、多媒体方面还有所欠缺,今后在这方面还需要继续查找,力求补充完整。
今后,我们组准备利用其它搜索方法和文献检索网站,扩大检索范围,细分检索工作,力求文献整理更加准确与全面。
4、子课题4:《伪满洲、沦陷区、港澳、台湾卷》
《伪满洲卷》,负责人:刘春英、吴佩军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1970年代以后,中日两国的研究者们对伪满文学资料进行了整理和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西田胜先生领导的“殖民地文化研究会”对伪满时期出版的日文报刊杂志目录进行了系统整理,为研究者们提供了大量信息。该会的机关刊物《植民地文化研究》自2002年创刊至2019年为止,一共登载了伪满时期出版的19种日文杂志和报纸(文艺栏)目录,其中包括杂志15种,即《新天地》、《满洲映画》、《大吉林》、《兴农》、《满洲行政》、《艺文》(满洲艺文联盟机关杂志)、《北窗》、《燕人街》、《作文》、《满洲文话会通信》、《满洲艺文通信》、《满洲公论》(满洲公论社出版)、《满洲浪曼》、《北满合作》、《艺文》(艺文社出版),报纸文艺栏四种,即《大新京日报》、《哈尔滨日日新闻》、《满洲新闻》、《农事合作社报》,此外,还刊登了《作文》同仁在战后出版的杂志《文话》的目录。《朱夏》杂志也登载了很多伪满日系作家的年谱和伪满文学大事记,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尤马尼书房、不二出版社、绿荫书房、龙溪书舍、金泽文圃阁复刻了大量伪满期刊。尤马尼书房(ゆまに書房)复刻了《艺文》、《满洲浪曼》、《满洲公论》、《满洲画报》、《满洲映画》等文艺类杂志,以及《朝日新闻》(满洲版)、《大阪朝日》(满洲版)等报纸,18卷的《满洲开拓文学选集》。不二出版社复刻了《偕拓》、《开拓月报》、《开拓协和》、《开拓》、《满洲事情》、《满蒙》、《开拓满蒙》、《新满洲》、《宣抚月报》等。龙溪书舍复刻了《满洲评论》、《北京满铁月报》。绿荫书房复刻了《协和运动》、《北窗》、《沙河口图书馆报》(《图书馆新报》)、《收书月报》、《书香》、《哈尔滨图书馆新报》、《满洲读书新报》、《满洲放送年鉴》等伪满协和会以及各大图书馆出版的杂志。金泽文圃阁复刻了《新京图书馆月报》、《满洲国语》、《蒙疆文学》。除此之外,苇书房也复刻了“满洲文化会”的刊物《满洲文艺年鉴》四卷。
中国方面,刘晓丽和大久保明男两位先生编著的《伪满洲国的文学杂志》和《伪满洲国主要汉语报纸文艺副刊目录》收录了中文杂志目录34种、日文杂志目录 12种、中文报纸文艺副刊目录5种。
线装书局复刻出版了《伪满洲国期刊汇编》,收录了伪满中文期刊56种237册。长春市图书馆原馆长刘慧娟先生编辑出版了《东北沦陷时期文学作品与史料编年集成》,收录了长春市图书馆所藏伪满作家70余人的万余篇文学作品,介绍了伪满时期的文艺刊物160余种,是目前收集东北沦陷区文学作品最多、最全的系列书籍。但是,这一套大系收录的主要是伪满时期的中国作家和中文刊物的资料,对日本作家和日文刊物提及的不是很多。
韩国方面,的皓星社复刻了战前出版的杂志《朝鲜及满洲》,亚细亚文化社复刻了《满鲜日报》(韩国学文献研究所编辑整理)、《大连日日新闻》。
本卷在搜集数据的过程中参考了上述资料,特别是正在对《殖民地文化研究》上登载的约50万字的目录进行筛选、甄别、核实和校对。同时还挖掘查找了一部分日文资料杂志,比如学界尚未整理的《满洲公论》、《大吉林》、《摩登满洲》、《女性满洲》、《满洲良男》、《鞑靼》、《满洲放送》、《满洲儿童》、《新京半月刊》、《读书杂志》、《满配》、《书光》、《满洲日日新闻》、《大连日日新闻》,根据这些资料进行目录编辑。此外,还编撰了一个伪满时期日本文学翻译目录,约15000余字。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 《中国日本女性文学的百年译介史》,《日语语言文学第1辑》(世界图书出版有限公司,2018年)等4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发现国家图书馆及东北各地图书馆藏有一定数量的报纸缩微胶卷,可以对这些资料进行整理和研究。
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措施:目前为止,本卷已经收集到了伪满时期出版的80种日语杂志的目录信息,但是很大一部分只能看见目录,而看不到原文,所以无法界定作品的题材属性。
网上日语杂志目录是查不到的,中文大概只能查到《华文大阪每日》的全文及目录。所以我们的难处是除了线装书局出版的那些影印文学期刊外,余皆伪满时期出版的小杂志无从查阅。
下一步工作计划:在继续查阅各图书馆收藏的缩微胶卷的同时,去日本查找散落在各图书馆的伪满资料。对《伪满洲国的文学杂志》和《伪满洲国主要汉语报纸文艺副刊目录》收录了的目录进行鉴别,寻找中日文学关系方面的资料。
《沦陷区卷》,负责人:陈玲玲(陈言)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①所负责时段的中日研究评论文章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 日文部分
对华北地区的日文杂志的情况做了初步查阅和整理,整理完毕、Excel表格录入了770条数据。最近搜集的《北支那》等数据尚在整理中。
对华北地区的日文报纸的情况做了初步查阅和整理,整理完毕、Excel表格录入了294条数据。最近搜集的《东亚新报》等数据尚在进一步整理中。
◆ 中文部分
对华北地区的中文杂志基本上通览了一遍,通过电子平台和部分图书馆搜集、整理完毕、Excel表格录入了1848条数据。
对华北地区的中文报纸基本上通览了一遍,通过电子平台和部分图书馆搜集、整理完毕、Excel表格录入了105条数据。
②所负责时段的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 日文部分
对华北地区的中国文学作品的翻译,数据已经纳入上述(1)中,
◆ 中文部分
对华北地区的日本文学作品翻译,曾经写过相关论文,在论文写作的过程中,大致完成了对相关数据的收集工作,部分数据已经纳入上述(1)中,还有另外已经整理好的数据,因前后Excel两份表格不兼容,尚在进一步处理中。
③所负责时段的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 日文部分
整理并Excel表格录入了2条有关论文集的数据,整理并Excel表格录入了89条有关论文集的数据,
◆ 中文部分
目前大体完成了华北地区中日题材作品的通览。整理并Excel表格录入了14条数据。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彭雨新《飯塚朗と日本占領期の北京文壇における「色情文学」論争》(《間谷論集》2018(12) )、陈言:《留学场域内的感情与逻辑——以近代日本学问留学生为例》(《探索与争鸣》2019年第4期)等5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新发现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通过系统地整理数据,构建了对于华北沦陷区文学资料的整体性的认知,对因七七事变之后解体的华北文坛如何重建有了了解。其二,是通过系统地整理数据,对每一个作家的整体面貌有了新的认知。新思路:先是继续搜集整理资料,继续挖掘前期各个方面的遗漏点,完善报纸上的资料、书籍文献资料,在此基础之上,从不同的侧面来建构战时中日文学关系。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①彭雨新:在收集整理《东亚新报》的过程中主要遇到以下困难。其一、由于目前所知该报刊唯一的保存地点在上海图书馆,因此需要去上海调研才能够查阅,对整理进度有较大影响。其二,该报刊由于是珍贵古籍,上海图书馆禁止复印,且拍摄价格为一拍20元。因此在收集整理过程中,调研差旅费和资料保存辑录费用均较高。其三,上海图书馆所藏《东亚新报》存在缺失和破损状况。缺失、破损月份的《东亚新报》不可借阅,但破损月份会按照上海图书馆整体规划进行修复。由于日文报刊的修复计划排在其他欧文报刊之后,据图书馆负责人介绍会在几年后才有可能提上日程。②陈言:通过电子资源和北京部分高校的图书馆能够查到所需大部分资料,但有一部分文献或者保存在外地图书馆,尚须抽出专门时间去查找;还有一部分文献资料缺失,一时难以找全。有关报纸上的相关文献,分布零散细碎,整理起来费时费力。
下一步工作计划:①彭雨新:其一,《东亚新报》的收集整理工作。将通过与上海图书馆和本单位协调时间、经费,争取于2019年下半年组织上海调研,继续对《东亚新报》进行整理辑录。另外,由于日本方面户塚麻子、神谷昌史教授的研究团队已通过日本科研项目拍摄记录了大量《东亚新报》资料,并以论文形式整理了部分年份目录。但由于该项目仍在沿中,具体成果进展情况不甚明确。2019年8月(或10月),户塚教授的日本研究团队将来访北京。届时将通过北外秦刚老师介绍与户塚教授团队见面,并进一步洽谈中日合作展开《东亚新报》收集整理事宜。其二,其他日文资料的辑录工作。《战前期中国关系杂志细目集览》一书中,除现已整理完成的《燕京文学》外,还有《北支那》等杂志包含大量华北文学相关报道。下一步将着手利用该资料,甄选录入相关文章,进一步充实资料数据。②陈言:其一,是继续完善各部分的数据整理采集工作,争取在2019年年内完成有关书籍文献的数据搜集整理录入工作。其二,是在数据整理采集工作的基础之上,撰写相关文章。目前正在校对的会议论文《新民印书馆内外的安藤更生与周作人》将收入日本早稻田大学将于本年9月出版的《文化论集特刊·周作人国际学术研讨会特辑》;另外一篇会议论文《碑学脉络中的周作人》将收入台湾的《东亚观念史集刊》。近期所拟撰写的新的论文仍然围绕周作人展开,继续探讨其在沦陷时期的思想与文学的关系。
《港澳卷》,负责人:吴佩军
1937年和1938年上海、武汉、广州沦陷之后,大批文化界人士撤退到香港、桂林与重庆,香港迎来了抗战文艺的高潮,在港的文艺家们不仅创作了大量抗战题材的作品,也译介了一些日本文学作品,发表了日本文学评论,用于批判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1941年12月25日香港沦陷后,在日本占领军的操纵下,报刊杂志纷纷登载有关日本文学的译介和评论文章、以及宣扬“共存共荣”的文艺作品,港日之间的文艺交流进入了畸形的繁荣期。
(1)相关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现阶段的重点是搜集抗战和沦陷时期香港的资料,查阅了中日文书籍189种,中文杂志(抗战时期出版6种、沦陷时期出版6种)12种,日文杂志2种,中文报纸4种,日文报纸2种。其中,《新东亚》、《大众周报》、《大风》等杂志,《香港日报》、《南支日报》、《华侨日报》等报纸登载的有关港日文学关系的资料较多。如下图所示,一共收录和整理了中日文学研究评论236条,中日翻译作品156条,中日题材文学作品784条,一共1176条。
中文杂志
杂志名-评论-翻译-作品
新东亚-1-14-3
香岛月报-13-0-0
大同画报-0-2-0
时事周报-0-1-0
大众周报-13-22-21
南方文丛-1-5-0
文艺青年-4-0-21
大风-21-4-86
笔谈-5-1-1
《青年知识》-0-0-0
《时代批评》(半月刊)-0-0-0
《国讯》-0-0-0
合计-58-49-132
日文杂志
杂志名-评论-翻译-作品
香港东洋经济新报月刊-0-0-17
写真情报-0-0-0
合计-0-0-17
中文报纸
报纸名-评论-翻译-作品
香港商报-0-2-5
香港日报(中文版)-7-53-12
华侨日报(1944至1945年部分)-0-41-0
南华日报(1942年7月至12月)-9-0-3
合计-16-96-20
日文报纸
报纸名-评论-翻译-作品
南支日报-114-11-310
香港日报(日文版)-48-0-305
合计-162-11-615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香港日報』日本語版とその文芸欄》(《跨境》,2019年6月)等3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有以下新发现:
第一,香港文坛与留日文学家的关系问题。抗战时期香港文坛的日本文学译介主力是拥有留日经历的林焕平等翻译家和评论家,他们以《大风》、《笔谈》《华商报》为阵地,翻译了大量揭露日军侵略行径的作品,批判日本作家鼓吹战争的作品。这些翻译家选择翻译文本的标准是什么?其翻译风格如何?其翻译作品的接受程度如何?国内学术界尚缺乏系统性研究,这为本课题提供了研究空间。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资料搜集的问题。一方面,国内外学术界鲜有对港日文学关系的研究,几乎没有对报刊上登载的相关作品目录的整理,导致本部分研究线索的缺乏;另一方面,保存在香港大学特藏部的相关资料,或者只能查看缩微胶卷,或者只能手抄资料原件,工作量极大,收获较小。现阶段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发动研究生,采取人海战术,一页一页地翻阅资料。
下一步工作计划:
第一,扩大搜寻范围。在立足于香港大学图书馆的同时,还要查找香港中央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以及澳门、台湾和日本各大图书馆,北京国家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
第二,增加资料搜寻对象。在进一步查找抗战时期和沦陷时期港日文学资料,还要查找其他时段的相关资料。除了香港的资料,还要查找澳门的资料。抗战时期,澳门有三家汪精卫系统的报纸,目前只能找到《西南日报》一种,而且登载的相关文章较少。
第三,撰写相关论文。根据《南至日报》、《香港日报》等资料,撰写《华南地区日系报纸研究》、《日军在华南沦陷区进行的日语殖民教育》、《日本人对疍民的研究》、《东亚同文书院旅行报告中的香港形象》、《日军在华南地区进行的宣抚工作》、《抗战时期香港文坛对日本文学的译介和研究》等论文。
《台湾卷一》(1895-1945),负责人:阮文雅
(1)相关资料的采集和整理
①中日题材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目前所有台湾日本统治时期的题材作品总目录共109本杂志/17版报刊/318本图书单行本及校友志、俳句集等刊物。此318本图书之excel表格档案中另分类出1台湾认识相关书籍、2诗歌俳句集、3原住民认识相关书籍、4教育读本与校友志、5汉文作品等大项。另外针对重要之文艺作品之搜集及掌握共192篇。
而依年表所做之文艺作品分类已有1265项。329项报刊沿革/18则文坛记事/391篇纯文学作品/107篇文学评论。另有252篇文章因内容未知尚未能分类,尚需进一步查找确认。
目前并从一般日本统治时期较未提及的『台湾杂志兴亡史』(里川大无着,连载于『台湾时报』昭和10年2月-12月、8-9月未见)一书中整理出大正时期及昭和初年民间所出版的杂志共189本,然多有散佚。有11本未知发刊或废刊日期。
②中日研究评论文章资料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目前依年表分类出来的文学评论文章为107篇,主要聚焦在1920年代的新文学论争,以及1930年代的台湾乡土文学论争。目前持续将各评论文章逐条写入,并加入文章细节与文坛的前后关联背景。
③中日翻译作品数据的收集及其整理、Excel表格的录入情况;
因此阶段的台湾为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故不似其他子课题有着翻译之问题。惟分为日文作品与汉文作品,可确认者于表格中已有注记区分。
(2)论文写作情况
2018年至今发表的与课题相关论文「裡村欣三著『河の民考』」『植民地文化研究-資料と分析』特集17(2018年7月,植民地文化學會出版)等3篇。
(3)总结与计划
通过上述工作发现:日本统治时期的文人或许是对当局政策怀有疑虑,撰写时常以笔名发表,特别是含有尖锐批评之文章。俳句、汉诗等短诗形作品的笔名发表情形也很常见。例如赖和的笔名就有「懒云」、「甫三」、「安都生」、「灰」、「走街先」、「浪」、「孔乙己」等等。虽然较有名气的作家其笔名已多有研究定论,较为无名的文人仍必须查找比对专业论文,此部分工作比起战后作品相形繁复许多,此部分之基础知识之具备亦为笔者的重要课题。
存在的问题与改进措施:
①数据的正确性待确认
有关上述笔名之问题,撰写时似乎最好先将各文人之笔名作介绍;而文坛记事目前收录的为日本文人来台或文学集会开会等活动,重要作家的逝世亦记上一笔。生辰目前则为略去。但若要记载重要作家之出身地与笔名时,还是要在文坛记事上列出生辰之年并顺道记载,似乎比较可行。
此外有许多关于早期明治及大正时期作品的信息,不同的数据会分别记录不同的信息。例如杂志「竹堑新志」在『台湾文学史纲年表』中写11月创刊,但『台湾杂志兴亡史』纪录为2月创刊。『高山国』在『台湾文学史纲年表』中纪录为11/23日创刊,但『台湾杂志兴亡史』则记录为写11/3。是否为新历与旧历的标记不同,还需确认。其他还有关于当前目录中因表格不同也有重复的部分需要整合。
②细节的掌握与资料的取舍
当开始构思要撰写某个月份时的年表细节时,就发现有许多障碍点难以下笔。最大的问题是,作品细节描述该到多细? 例如一本杂志中的作品若每篇都须提及则工作肯定浩瀚无边,没有完成的一天。若仅提及出刊背景或重要作品,其取舍又该如何? 作品的概述又该多细? 需要细到有引用部分原文吗? 目前的想法是针对”自己认为的” 值得讨论的作品写出2-3句约100字左右的大意,重要的一篇作品或一本图书单行本则引用部分原文等等写出约200-300字的叙述。不重要的就不去提及。预计一份杂志尽量举出1-3篇作品,重点仍置于纯文学类作品及评论类文章。至于台湾杂志兴亡史中所提之资料打算皆提及,但未见的部分则直接写出「数据散佚未见」。但有些刊物如『台湾爱国妇人杂志』等散落于收藏家手中,力有未逮无法逐一搜集阅读则选择略过细节;诸如这些取舍是否太过恣意? 也是需确认之点。
③撰写的视点
要介绍文艺作品时若仅为概述太过平淡,本身希望写出较为独特的视点,又怕流于偏颇或者犯下前后论述矛盾的错误。写法如称呼上也必须统一,该注意的细节非常多。数据的参考在本计划中似乎一律免去批注? 因为以往论文写作时必须详细引用参考文献,虽然写出批注的工程复杂,但也有可以卸责的优点。此计划则完全由个人来为资料下脚注与介绍,顿时感觉自己才疏学浅责任庞大。
下一步工作计划:接下来的工作为尝试撰写1935年份年表的文艺作品细节。评论文章将参照『日本统治期台湾文学文芸评论集』 (中岛利郎,河原功,下村作次郎编,緑荫书房2001出版)之原文,撰写细节。另需将重要作家档案制作出来,将个人活动记载于文坛记事。另外尽管战后出版之论文不须列入此阶段课题,仍需搜集阅读,以求撰写课题之正确性。
《台湾卷二》(1946-2000),负责人:李郁蕙
《台湾卷二》自项目起动以来,透过“台湾国家图书馆”馆藏目录查询系统,包括台湾博硕士论文知识加值系统,台湾期刊论文索引系统,台湾人社引文数据库,全国图书书目信息网 (NBINet),台湾书目整合查询系统(SMRT)等等检索相关数据。由于涉及时段自1946年至2010年长达60余年,又加上1990年代后台湾对1945年前日本统治的历史定位大幅转变,间接促进了台日研究的发展,在课题主持人王志松教授的建议之下,工作分两个时段进行:其一是数据大量集中的2000年至2010年之时期,其二是数据较为散见的1946年至2000年之时期,以下分别就各个时期采集和整理的成果及概况进行说明。
首先在2000年至2010年这段时期,为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将终止年份延伸至2018年进行检索。所得数据加以删选后,分别录入Excel表格。表格项目分别包括:书籍,学位论文,期刊,论文集等等。目前书籍部分共有253条数据,学位论文硕士博士合计680条数据,期刊部分1920条数据,论文集部分194条数据。以上数据皆只针对研究与评论部分采集,特别是书籍部分尚未包括翻译作品及中日题材作品。关于翻译作品,根据2018年的初步检索已掌握300余条数据,但由于其中可能有些属于重复出版,需要进一步确认及整理。而有关中日题材作品,尚未着手采集,须加强进度。此外,报纸方面的数据皆为影像及光盘等限制外部使用的资料,无法透过网上采集,必须亲自前往图书馆才能取得。接下来的阶段目标便是充实上述三个项目的数据。
其次是关于1946年至2000年时期,在采集上述时段数据的同时,也顺便针对2000年前既已出版的期刊及学位论文,下载了共15份主要期刊和1970年至1999年的学位论文。数量相对上述时段来说比较少,目前正逐一整理准备录入表格中。论文集在2018年的初步检索已获得部分数据,书籍部分则如同上述,翻译作品和及中日题材作品数据尚待整理或采集。报纸方面同样还是存在必须实地采集数据的问题,但关于这一点,为避免短期间内大海捞针似的地毯搜寻徒劳往返,效果不彰,因此打算先利用先行文献,像是《台湾现当代作家研究资料汇编》等丛书,初步整理主要作家的生平事迹,从中抽丝剥茧,寻线找出相关报导。
以上具体成果皆已分别在2018年7月及2019年4月以Excel文件提交课题主持人,计划在各个项目数据更为完善后,能正式在相关学术会议或期刊上发表。
二、调查研究及学术交流情况
(1)协办国际学术会议
首席专家王志松所在北京师范大学日文系协助复旦大学日文系于2018年10月举办“第六届东亚与同时代日语文学论坛2018上海大会”。大会主题是“租赁与近现代东亚文化”。有来自中国大陆、台湾、韩国、日本、泰国、印度尼西亚、美国等国学者参加,12名课题组成员也参加了此次大会,作日语学术发言,题目如下:
①王志松「装幀と挿絵というコンテクスト――中国における夏目漱石文学受容の一側面」
②张玉「明治 30 年代の日本におけるイギリス家庭小説の受容――『A Woman's Error』から『野の花』へ」
③李国磊「『箱根の坂』における漢籍の意味」
④李青「包天笑訳『鐡窗紅涙記』について」
⑤単援朝「半植民地の風景――「場違ひ」の西洋――芥川龍之介が見た中国の租界―」
⑥陈鹏安「重訳における「恩」の構造の転換――『侠黒奴』を中心に」
⑦陈爱华「戦時下に書かれた田中英光の『我が西遊記』―魯迅の<遊戯>観の受容を中 心に―」
⑧吴佩军「横光利一『上海』における白系ロシア人の表象」
⑨陈文「武田泰淳『上海の蛍』論——初期上海ものと関連して」
⑩林涛「中国における武者小路実篤「桃源にて」の翻訳?改作?公演(一)――田漢訳「桃花源」とその公演を中心として」
?阮文雅「借用させられた教養——台湾日本語世代の文芸作品を例に」
?李郁蕙「文学から見る 1940 年代の台湾におけるファッションの表象」
(2)举办中日翻译文学研究论坛
首席专家王志松于2019年3月23日主持举办了国际学术研讨会“翻译与中日近现代文学研究论坛”。10名课题组成员和日本学者出席了本次会议,并作学术发言,题目如下:
①王志松《汉语翻译与汉语创作——“日本文学”的另一个面向》
②国蕊《从“世界奇谈”到“女子世界”——再议鲁迅《造人术》的译介》
③李青《明治教育家小泉又一对清末中国教育的影响——兼论1906年中国提学使赴日考察问题》
④加藤三由纪《水上勉文学の翻訳と莫言》
⑤张文颖《中国当代文学在日本的译介——以中国现代文学翻译会围绕史铁生作品的译介活动为中心》
⑥林涛《漂洋过海的仙人——论武者小路实笃《久米仙人》及其中译本、改写本》
⑦梁艳《翻译与改作:唐小圃对国木田独步的译介与接受》
⑧祝然《殖民语境中的摹写——长谷川四郎与《狂人日记》》
⑨郭伟《武田泰淳与翻译——以泰淳译谢冰心著《我所见到的蒋夫人》为中心》
⑩李炜《民国时期中国对林芙美子的译介与接受》
?史瑞雪《谢六逸的狂言译介及其平民性与滑稽趣味》
(3)参加国内外与课题相关的学术会议
课题组成员注重国际国内学术交流,积极参加了以下学术会议,并就本课题的研究成果做学术发言:
①王志松于2018年4月14日参加“第三届“日本马克思主义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北京:中国社科院日本所)、2018年10月29日-30日参加“ “日本文学中的中国意象”国际学术研讨会”、2018年11月16-18日参加““知识迁移与近代东亚的政治转型” 国际学术研讨会”、2018年6月15日参加日本昭和文学会主办的“东亚地理学想象力与物语的生成、消费”(日本:国学院大学)。
②梁艳于2018年1月18日-21日参加九州大学举办的“近現代文学と東アジア”研讨会(日本:九州大学)、于2018年7月27日-30日参加华中师范大学与日本九州大学共同举办的“国际文学伦理学批评研究会第八届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日本:九州大学)。
③祝然于2018年9月22日参加“辽宁省外国文学研究的新视点”学术研讨会暨“辽宁省外国文学学会2018年年会”(大连:大连外国语大学)。
④国蕊于2017年12月08日-10日参加“中日比较文学研究及其课程化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比较文学教学研究会第七届年会”(南京:南京理工大学)、2018年11月15日-16日参加 “鲁迅与中国现代文艺复兴思潮国际学术研讨会暨2018年中国鲁迅研究会年会”(海口:海南师范大学)。
⑤彭雨新于2018年1月28日参加“[日本]中国文芸研究会2018年1月例会”(日本:関西学院大学)、2018年2月22日参加“东亚殖民主义与文学研究会第四回年度大会 ”(韩国:圆光大学)、2018年8月25日参加“泰国日本研究国际研讨会2018”(泰国:朱拉隆功大学)、2018年9月21日参加“东亚殖民主义与文学研究会第5回年度大会”(日本:琉球大学)、2018年10月27日参加“第二届“四十年代的国家想象、地方经验与文学形式”研讨会”(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术月刊》编辑部)。
⑥陈玲玲于2018年2月22日参加“东亚殖民主义与文学研究会第四回年度大会”(韩国:圆光大学)、2018年7月7-8日参加“第一届周作人研究国际学术会议”(日本:早稻田大学)、2018年10月27日参加“第二届“四十年代的国家想象、地方经验与文学形式”研讨会”(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术月刊》编辑部)、2019年5月11-12日参加“长时段及东亚历史视野中的“五四”:百年纪念研讨会”(日本:东京大学)
⑦李炜于2018年4月21日-4月22日参加““译介学”“译文学”与东方文学翻译专题研讨会”(湖南科技学院)、2018年7月14日参加“全国东方学与东方文学青年学者论坛”(北京大学)、2018年8月14日-16日参加“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第16届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内蒙古大学)、2018年8月24日-25日参加“‘全球史'中的外国文学研究”全国学术研讨会(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2019年6月15日参加“第一届全国日语专业学术带头人高端学术研讨会”(北方工业大学)。
三、成果宣传推介情况
(1)本课题组的专题会议新闻报道
本课题组举办过两次有关本课题研究的学术会议:“现代中日文学比较研究高端论坛:资料与方法”(http://www.sfll.bnu.edu.cn/index.php?s=/Home/Article/detail/id/3373.html)和“翻译与中日近现代文学研究论坛”(http://www.sfll.bnu.edu.cn/index.php?s=/Home/Article/detail/id/3714.html),相关会议讯息在北京师范大学网上发布。
(2)讲座
首席专家王志松教授就本课题的相关研究成果在以下大学作专题讲座: 2018年4月13日作讲座“世界名著的创造:《我是猫》在中国的翻译与接受”(苏州大学);2019年4月22日作讲座“转译与文化移植——HISTOIRE DE LA PHILOSOPHIE在中日接受的东亚语境”(北京第二外语学院);2019年4月24日作讲座“外国著作的转译与近代东亚语境”(江西师范大学);2019年5月10日作讲座“汉语翻译与汉语写作——“日本文学”的另一个面向”(四川外语大学)。
(3)在学术杂志上专辑推出本课题的研究成果
《沈阳师范大学学报》(2019年第4期)专辑推出本课题组的最新研究成果3篇论文。
①林涛《阿万纪美子的“满洲”书写及其“满洲”认知――以《云》为重点考察对象》
②王志松、刘楚婷《水上勉沈阳题材作品中的“小孩”形象论考》
③单援朝《日中女性作家笔下的中国日本遗孤形象——以山崎丰子的《大地之子》和严歌苓的《小姨多鹤》为例》
四、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改进措施,研究心得、意见建议
在上述各子课题中期总结的基础上,做一个整个课题组的宏观总结。
(1)阶段性重要成果
在课题成员的共同努力下,除发表38篇论文外,通过对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资料的爬梳与整理,获得重要的阶段性成果,主要有以下几点:
①极大地丰富了关于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的丰富性和复杂性的认识。以往的资料目录梳理多以书籍为主,此次的资料勘察涉及报刊、甚至同人杂志。比如以1928年-1936年间中国对日本文学作品的译介为例,此次的梳理统计已经多达2000余篇,不仅译介范围广,且译介内容丰富,可以说在文学流派、文学思想,文学语言等多个层面都对中国文学产生了较大影响。这个2000余篇的数量远远超出迄今出版的相关书籍所收集的目录。其他时段的资料收集整理情况也大致相同。
②发现至1945年为止日本的汉诗、汉文作品数量众多,汉文教育普遍,汉文教材大量出版,1945年以后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翻译和研究很兴盛,由此可见中国古典文学对日本文学的影响力依然很大。这些资料的挖掘与梳理,有助于把握近代以来东亚汉字文化圈的文学状况,对于重新审视中国代文学乃至东亚文学的世界性和现代性有重要意义。
③发现许多新的中日文学现象,比如1945-1952年时间段里有不少中国国内出版发行的以日侨为读者的日文报纸和期刊,而日本也有以华侨为读者的读物。这是迄今被完全忽略的文学现象,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对这种跨越国境的文学史细节的呈现,将会突破基于“国民国家”观念的国别文学史框架,也会丰富比较文学学科的方法论。
④挖掘出许多新资料,如抗日战争时期的沦陷区杂志《北支》、后方杂志《远东》、香港报刊《大风》、《笔谈》《华商报》等上发表的中日文学方面的作品。这些新资料的发现对于重新把握抗日战争时期同时存在于伪满洲地区、沦陷地区、抗日根据地和国统区不同的错综复杂的中日文学关系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⑤发现日本帝国主义的扩张与媒体之间的复杂关系,学界迄今已经较多关注宗主国与殖民地之间的关系,新资料发现了台湾总督府及其附属机构与大陆香港日系报刊的关系问题。1895年甲午战争之后,台湾成为了日本染指华南和“南洋”的基地,台湾总督府的势力渗透到厦门、福州、广州、香港的新闻媒体中,形成了覆盖华南的舆论操纵网络。这些资料对于深入考察日本帝国主义的扩张策略与媒体、文学之间的互动关系具有重要的价值。
以上简单列举了5点。随着资料的勘查和整理进一步展开,可以预见还会有新的发现。即便从以上5点来看,可以有把握地说,这些丰富的新资料的发现必将改写近代以来中日文学关系史、日本文学史和中国文学史的书写。
这5点对本课题的整体设计也产生了影响,特地增加了《台湾卷》和《港澳卷》。这样关于中日文学关系史的研究就更加完整和立体,在研究体例上也是首创。
(2)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措施
①筛查和整理资料的人手不足
存在的问题:本课题立项计划的目标是尽可能详尽地筛查中日比较文学评论研究文献目录、中日翻译作品目录和中日题材作品目录,但这些文献数量庞大,且有相当部分没有数据化,尤其是中日题材的作品,需要阅读作品才能判断,因此在收集和整理相关数据时遇到较大的困难。
解决措施:为了尽快完成相关收集和整理工作,一方面对查找范围做一些调整,优化工作方法;另一方面计划投入更多的人力(主要是硕士生和博士生)协助这项工作。
②日本方面的资料收集困难
存在的问题:国内目前很难登录日本的网站,从2019年6月开始学术价值和利用价值最大的“日本国立情报研究所数据库网站(cinii.ac.jp)”也无法登录了,为数据查找带来极大不便。
解决措施:今后需要投入一定经费购买VPN和增加日本访学的次数。
③个别课题组成员投入不够
存在的问题:个别课题组成员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不足,不能按时完成任务。
解决措施:进一步沟通了解情况。如果相关人员实在无法完成任务,考虑调整课题组成员。
④经费使用的问题
存在的问题:本项目研究规模大,首席专家所在校以外(包括其他城市、台湾和旅居日本的学者)的课题组成员众多,因此在经费使用上遇到了很大的问题:由于现在财务制度的细化,非本单位人员的票据报账越来越困难,尤其是异地人员的交通费根本无法报账。本项目除去外拨经费10万元外,其他经费使用不多。迄今课题组的研究工作主要依靠北京师范大学配套本课题的一些经费勉强维持运行,主要以劳务费和专家咨询费的形式支付给校外(包括其他城市、台湾和旅居日本的学者)的课题组成员。但学校配套的这些经费并不能满足课题组成员研究上的必要支出。如果课题经费不能支持他们的研究工作,势必会极大地影响其积极性。
解决措施:建议现在账面上的44万元课题经费,能够较为灵活地使用,以便支持本课题研究工作的顺利进展。
二、研究成果情况
主要内容:
一、代表性成果简介
(1)吴佩军《伪满时期哈尔滨的都市表象——以竹内正一小说<吉尔曼公寓素描>和<马家沟>为中心》
摘要: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后,哈尔滨在日本殖民主义者统治下,由开放的国际都市渐变为“北进的据点”和“对苏防卫基地”。这种政治权力的更迭一方面带来了资本权力结构的变化,导致城市规模、功能和景观的改变 ,另一方面则加剧了业已存在的都市空间和社会的分裂。日籍作家竹内正一在《吉尔曼公寓素描》和《马家沟》等小说中,描写了这种都市表象的变化 、民族和阶级差别以及被统治民族凄惨的生存状况 ,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王道乐土”、“五族协和”等政治口号的虚伪性。
(2)吴佩军《『香港日報』日本語版とその文芸欄》
摘要:《香港日报》是战前香港最具代表性的日系报纸,同时发行日中英三个语种的报纸。该报的历史分成两个时期,前期从1909年创刊至1938年被台湾总督府所属的善邻协会收购,后期从1938年至1945年8月终刊。前期因为对港英当局的新闻政策有所顾虑,所以其活动较为收敛;后期则成完全成为日本政府和军方的代言人,积极鼓吹侵略战争。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保存了《香港日报》日文版1942年6月11日至1945年8月31日部分。《香港日报》日文版设立了文艺栏,登载了连载小说、文艺评论、随笔、诗歌等文艺作品,对于研究沦陷时期的香港日语文坛以及日本占领军的文艺统制政策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3)梁艳「1920年代中国における国木田独歩の翻訳と受容」
摘要:本论文以20世纪20年代为中心,梳理并考察了国木田独步作品在中国传播、译介与接受的整体情况。该时期,我国共有10位译者翻译了20种独步作品,其中「入郷記」「画の悲しみ」「春の鳥」「第三者」均出现了两种译本。进入大正时期以后,日本文坛与出版界开始面向世界大力宣扬日本的新文学,这恰好契合了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对新文学要素的追求。上述我国对独步译介盛况的出现,正是这两种合力作用的结果。本论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详细分析了周作人、夏丏尊、徐蔚南、唐小圃的翻译目的和特色。周作人是我国译介国木田独步的第一人,对20世纪20-40年代的独步译介影响力巨大。他对国木田独步的认识深受江马修的影响,比较推崇富于人道主义色彩的独步作品。夏丏尊偏爱翻译自然主义色彩浓厚的独步作品,想以此改造中国的黑幕小说和功利文学。他翻译的《国木田独步集》是我国第一部独步译文集,曾四次再版,在青年读者中广受欢迎。这与他担任开明书店编辑所所长等编辑、出版人的身份立场和宣传策略密不可分。徐蔚南是白马湖派代表作家之一,他翻译的国木田独步作品偏于小品文风格,与他的创作风格接近。精通英、法、日、俄等多种语言的徐蔚南,当时虽然留学日本,却选择通过水户部女史的英译集来翻译国木田独步,可见当时日本新潮社向世界推介国木田独步的策略是成功的。唐小圃是20世纪20年代翻译独步作品最多的译者,偏重译介独步的少年物语类作品。这一方面因为他的个人经历与独步在某些方面很相近,也因为他是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喜爱以儿童、青少年为主题的文学。此外,他还以独步作品为底本改作了三篇小说。唐小圃对国木田独步的译介与接受可以说是具有突出特点的类型。通过上述分析还可以看出,以唐小圃为首的《小说世界》一派和文学研究会一派是我国20世纪20年代译介国木田独步的双翼。在独步译介方面,文学研究会成员内部形成了紧密的联系与互动,文学研究会机关杂志《小说月报》与同为商务印书馆发行的通俗杂志《小说世界》之间,也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呼应与联动。本论文文末附有《国木田独步翻译作品年表(1920年代-1940年代)》,可以从篇目等方面鸟瞰这一时期我国的国木田独步译介概况。
(4)李青《以“教育”入“小说”:对教育小说<馨儿就学记>的考察》
摘要:清末民初出现了一波翻译小说的高潮,随着西方教育思想的传入、中国新教育改革的进行,小说成为有识之士“教育蒙童”的重要手段。在这样的北京下诞生的“教育小说”成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文本。包天笑是这一时期翻译教育小说最多的译者,他的译作中《馨儿就学记》产生的影响最大,先后再版十数次,还曾获得中华民国北洋政府教育部嘉奖。本文通过对比英文、日文底本,分析译者包天笑在翻译教育小说《馨儿就学记》过程中进行的改写及其原因,探究在实际翻译过程中,译者如何在小说中传播自己的教育理念。
《馨儿就学记》原名为Cuore(1866),是意大利近代作家亚米契斯写的一部儿童小说,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了一个孩子一学年间的学校生活与家庭生活。1902年,包天笑根据杉谷代水的日译本《学童日志》转译了《馨儿就学记》,而这个日译本又是根据英译本Cuore:An Italian Schoolboy’s Journal(哈普古德,1867)重译的,因此几经重译的《馨儿就学记》已与意大利文原著相去甚远。本文着重考察中译本与日译本的关系,必要时涉及英译本。
包天笑在翻译过程中,对小说的结构、篇章、故事细节进行了改写。在结构方面,包天笑增加了一个回忆往事的“余”的视角,即第一人称外视角,以便随时插入自己的感慨、评价,以达到教育读者的目的。从篇章来看,包天笑删除了日译本的三篇日记,同时又加入了自己创作的三篇日记。删除了美化日本人、丑化中国人的“日本人”的故事,以及早年已经出版的“親を訪ねて三千里”的部分。通过增加“扫墓”的故事,强调“孝道”的重要性;通过增加“雏国会”一节,让儿童读者了解何谓国会,普及公民社会的基础知识,进而培养“新国民”。通过文本的对比,可以看出包天笑之所以在翻译过程中进行改写,主要是为了将自己的教育理念融入小说中,实现塑造理想国民的目的。论文的最后以《馨儿就学记》中篇幅较长的《破难船》一节,对包天笑的翻译、改写进行了具体分析。
(5)祝然《战争末期伪满日语杂志<北窗>时评专栏中的作家视角》
摘要:本文围绕战争末期发表于《北窗》的一系列时评文章展开研究,就这些作品的社会背景与历史意义进行了深度解读。论文主要观点如下:作为伪满时期哈尔滨地区相对权威的日语综合杂志之一,《北窗》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也相应推出了顺应时事需要的“时评专栏”。该专栏由35篇短小精炼的文章构成,从诗歌、小说、文艺、论坛等多个角度对于当时伪满地区的日语文学创作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与品评。在这些时评作品中既有顺应侵略战争的附和之作,也有反对“国策”控制文学活动的“不和谐”声音,对于战时下伪满地区日本殖民文学的整体动态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详细解读。作为“大东亚战争”“大东亚文学者大会”的直接产物, 对于战争、侵略、殖民的大力支持成为贯穿该系列时评的主题思想。部分作者对于战争并不十分“配合”的论调同样在时评文章中得到了或多或少地表达。这一系列时评在向读者实时介绍创作动态的同时, 还对文坛中比较热门的话题进行了简短精练的评述, 其中不乏一些精湛、独到的见解。参与时评的作家虽然大都抱有支持战争的态度, 但在对具体作者、作品进行评论时却丝毫不会趋炎附势, 字里行间语调辛辣、直逼问题点, 具有很强的阅读性。遗憾的是, 一度轰轰烈烈的“北窗时评”最终在第五卷第四号戛然而止, 坂井艳司的诗坛时评成为“北窗时评”之绝唱, 为这次基于日本作家视角的时评活动草草地拉上了大幕。
(6)赵海涛《横田文子的“满洲”书写——以满洲题材为中心》
摘要:这篇论文是评述伪满洲国时期日本人作家的重要代表作家——横田文子极其代表作品为主题的。梳理横田文子的年谱,她在《女人文艺》、文艺车》《综合艺术》《民众诗人》《中部艺术》等上面发表作品的基础上自选作品集——《一年间的信札》。其中,同名小说《一年间的信札》由去东京谋生的友人上田俊子邮寄给“我”的两三封信组成,深刻描写了“无产妇女”的心理和意识,《手腕》刻画的是一位不堪生活重负的下层警察形象,《泥沼》的内容则是父子间的对立和憎恶。但是,“从中几乎看不到无产阶级文学容易带有的悲壮色彩”(红野敏郎语),这是一部始终充满人道的青春反叛之作。在女性仍为家族制度和“贤妻良母”的道德规范所束缚的20世纪20年代里,这样一名年轻女性精力勃发地参与文学活动,自然是与传统伦理上的“家”背道而驰,甚至被周围的人视为异端。横田文子在《一年间的信札》自序中的开头如此写道:“我在过去的大半时间里都在叛逆:起初是失意、失败,再从失败到叛逆。”晚年的横田文子曾对尾形明子说过“我极其厌恶狂妄自大的人。那会让人感觉只是一味地在内部骄横淫逸而已”的话。这种反叛精神是文子对权力的反叛,而并非出自教条式的意识形态。她正是用这种姿态决绝地反击周围那些将自己视为异端的人。另外,在横田文子返回日本饭田之后,她相继发表系列小说《导火线》、《白日书》、《邀请日》等作品。《白日书》和《邀请日》无论从内容上还是描写方法上,都和5年前的《导火线》明显不同。《白日书》和《邀请日》围绕着主人公“我”对社会和家族的反叛,从多方面描述了“我”自嘲、自虐的心象风景。这可以称得上是今日所讲的颓废文学。“我熟知当世的病人,熟知落日的无常、薄暮的哀愁和夜晚黑暗的悲哀,亦熟知致使如此结果的愤怒。”当时,无产阶级文学运动遭到镇压,作者已意识到战争将一触即发,日本国内将暗无天日。接下来的“拂晓之光明”和“活在当世之悲伤之境况下”是指她已经决意写作颓废文学之后。对于横田文子而言,写作颓废文学是为了“向现代复仇”。因此横田文子写作颓废文学,可以看作是一种对现代社会充满讽刺的逆反表现。在晚年时期,横田文子的《落日的飨宴》、《樱花幻想》、《夜之记录》继续沿袭并深化《白日书》《邀请日》的主题,文笔流畅优美。这也是横田文子颓废文学的高峰期。综之,横田文子虽然在战时“满洲”面临各种冲击,但是始终不曾丧失少女时代的反叛精神。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横田文子的文学在日本近代文学史、日本近代女性史上有重新加以评价的价值。
(7)史瑞雪「謝六逸の「文学史」著述の日本語材料について」
摘要:留日文人谢六逸(1898-1945)不仅编纂了中国最早的日本文学史,而且系统地介绍了西洋文学知识和理论,对中国现代“文学”概念的形成具有推动作用。值得注意的是,谢六逸将西方文学引入民国文坛时充分利用了日人的著述。本研究资料即以中国第一部西洋小说史《西洋小说发达史》(1922年在《小说月报》上连载,1923年出版单行本)和第一部农民文学理论著述《农民文学ABC》(1928)为例,以谢六逸编著与其参考底本的目录对比为主线,梳理了谢六逸的编著与其参考底本之间的关系。《西洋小说发达史》是以日本小说家、评论家中村星湖(1884-1974)的《欧洲近代小说史讲话》(1915)为底本编译而成的。在编译过程中,谢六逸沿用了中村星湖按照文艺思潮的变迁架构文学史的框架,但对文学思潮的具体把握与中村星湖呈现出了不同。尽管中村星湖无意否认写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联系,但他是将两者作为两种思潮分别书写的。谢六逸则将写实主义思潮置于自然主义思潮之下,以自然主义思潮统括了写实主义思潮,凸显了自然主义思潮的重要性。这自然与同期中国文坛对自然主义的接受状况有关。《农民文学ABC》是根据日本农民文艺研究会编撰的《农民文艺十六讲》(1926)编译而成的。从体例上来看,谢六逸在编译过程中通过整合章节,强化了原著“史+论”的架构方式,使《农民文学ABC》具备了世界农民文学史的意义。在叙述各国农民文学史时,谢六逸对于国别的取舍和排列也不同于原著。另外,两书在核心概念的阐释上也有不同。“土的艺术”是《农民文艺十六讲》中的重要理论概念,但《农民文学ABC》则始终使用“农民文学”这一称呼。谢六逸从广狭两义两个方面解释了“农民文学”的内含,他所提及的“农民文学”不但涉及当时作为中国文坛主流的乡土文学,也没有忽视新的文学潮流——无产阶级文学。谢六逸对农民文学的这种提倡在中国文坛较早,但几乎被当时的革命文学和后来的无产阶级文学的声浪淹没。从之后解放区文学的发展趋势来看,他此时的主张在学术史和思想史上都具有历史意义。
(8)国蕊《近代翻译小说与时事的互文关系建构——以报人译者陈景韩的译作为例》
摘要:中国文学自古有“文以载道”的传统,晚清民初时期,因中外权利关系的变化及内在的图强启蒙之需,文学所载之“道”演变为利“群治”、启“民智”、师“夷技”之道,达到“御国”的高度。而文学概念也随着梁启超等近代早期知识分子的倡导逐渐发生变化,小说的地位得到提高,相关翻译活动也在20世纪初年空前繁荣。区别于其他历史阶段的一个显著特点是,这一时期有股独特的翻译力量,他们是译者,是报刊编辑,也是关心国运的仁人志士。三种身份的重叠使他们在借由翻译小说来传递意识形态、呼应时局世事的处理方式上,可能更为复杂。近代著名的报人翻译家、小说家陈景韩即是这个群体的代表人物。 在其大量的翻译小说中,刊登于1908年(光绪34年)10月26—28日《时报》上的《那破仑帝后之临终》是很有内涵但其意义和价值却始终未被正视的一部。
通过还原时代语境及详细的文本分析可知,《那破仑帝后之临终》是陈景韩为呼应当时慈禧太后驾崩的时事新闻而编译的。文中以徐世嬪隐喻慈禧,以拿破仑暗指皇帝和皇权,整篇小说影射了慈禧干预光绪国政,大费国库修建园林,回应了她加害光绪帝的民间质疑;同时,也表现出对羸弱的新执政者的担忧和焦虑。这篇译述有着不同于普通译作的鲜明特点,即具有很强的时事性、时效性及时事评论的功能,是陈景韩发挥译者、报人主笔、革命志士这三种身份职能的集中体现。当史传已因春秋笔法而大半失真,报纸新闻迫于清廷压制而无法坦言,如陈景韩等具有革命理想的报人译家们便发挥了他们的最大功用:在域外小说和时局,以及“时评”之间建构互文关系,用婉曲之笔,做时代的注释。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相对于丰盈的故事情节,与时事“时评”的互文功能已成为这类译作的主要特征,据此认为,可将这一类译作称为“互文小说”。
在重重意识形态、文化观念的筛选及过滤之下,“互文小说”已从一部域外故事文本,变成近代之隐史,较之其作为特定时期、特殊翻译语境下的文学产物,它的历史意义或许更值关注。
(9)王志松《日本近现代文学》
摘要:本文通过对日本近现代文学研究状况的梳理,考察了“日本文学观”的变迁,以中国学界的中日比较文学研究的丰富成果为据对新近出现的“日语文学”研究动向提出了批评。
20世纪90年代之后随着后殖民主义、后现代主义的冲击,近代形成的文学观念开始动摇。在殖民地文学研究蓬勃展开和经典作家被质疑的情况下,以国民国家建构为前提的“国文学”观被解构。于是现在出现以“日语文学研究”替代“日本文学研究”的动向。“日语文学”概念的提出与殖民地文学研究有密切关系。因为传统的“日本文学”概念被认为是“四位一体”的“国文学”观,即在日本日本人阅读由日本人用日语创作的作品。但是殖民地文学研究揭示,日本以外也存在日语文学。因此使用“日语文学”的概念可以将这些地区的文学包括进来。就此而言,该概念的提出具有一定的学术意义。
然而进一步思考,“日语文学”概念也存在问题。广义的“日语”包含很多文体,即便近代以后也有“文言一致体”和语和“汉文”文体,但是现有的“日语文学”研究所指的是前者,并不包含后者。而将“汉文文学”排斥在日本文学史书写之外,其实正是 近代“国文学”观形成的关键条件。日本最早的《日本文学史》是由三上参次和高津锹三郎于1891年编撰的。在该文学史序言中,作者强调了日本文学史的“国文学”性质:“所谓一国之文学,即一个国家的国民运用该国的语言表达其独特思想、感情和想象的作品”。根据此定义,作者将日本汉文学从日本文学史中驱逐了出去。在此意义上,新提出的“日语文学”概念很难说摆脱了基于单一语言的“国民国家”意识形态。因此,中国学界对日本近代汉文学的相关研究在认识日本现代文体和文学的多样性上具有重要的意义。
与此同时,还有翻译文学的问题。日本近现代文学界也有翻译文学研究,主要集中于明治时期的欧美翻译作品。这种研究有两个特点:其一是将其当作日本近现代文学形成的过渡性作品来把握;其二,基本上漠视中日之间的翻译文学。而新世纪中国学界的翻译文学研究与此不同。在范围上,包括“汉译日”和“日译汉”。前者是日本文学作品被翻译成汉语,语言虽然不是日语,但中国学界现在倾向于认为,这既是一种独特的“日本文学”(不同于日语的日本文学),也是一种独特的“中国文学”(由汉语书写)。后者是中国文学作品被翻译成日语,语言虽然是日语,但也可以说是一种独特的“中国文学”和独特的“日本文学”。也就是说,翻译文学是存在于两国之间的特殊文学形态,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和文化价值,绝不仅仅是近现代化过程中的过渡性产物。[1]因此,翻译文学研究可以说真正打破了以国民国家建构为前提的“文学观”,形成了一种开放性的“文学观”。
中日比较文学研究将日本现代文学置于与历史传统的关系,以及与中国的关系之网状中进行研究,以此究明日本现代文学的历史性和世界性。这是中国学界对日本文学研究的独特贡献,也对重新把握中国现代文学具有重要意义。
(10)王志松《“世界名著”的创造——《我是猫》在中国的翻译与接受》
摘要:本文考察了夏目漱石的小说《我是猫》在中国的翻译和接受历史。《我是猫》共有32种汉译版本,在外国文学翻译中也是少见的现象。1980年代在外国文学史的教科书中以梗概介绍的形式和批判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评价方式将其经典化为“世界名著”。1990年代涌现了于雷、刘振瀛的新译本和尤炳圻?胡雪旧译本的再版,开始对对作品主题做出新的解释。这种新解释摆脱了单一的意识形态的评价。2000年以后涌现了众多译本,其中的片段甚至进入小学课本,又开始新的经典化过程。被经典化的《我是猫》在教学活动的解释中受到很大限制,但由于被经典化,其普及性增大,通过实际阅读作品,其独特的艺术性和思想的丰富性得到广泛认识。
(11)陈言(陈玲玲)《印章和书法里的周作人书斋》
摘要:周作人自1917年春从绍兴赴北京,到1967年离世,在八道湾十一号居住长达四十五年,在这里留下了现代文学史上独特的书斋风景和文化。周作人嗜好篆刻和书法,并且借助印章和匾额不断命名自己的书斋。本文全面梳理了周作人的书斋印和匾额,以此揭示或者印证周作人在不同时期的审美趣味、生活态度,以及政治困境下的抉择。苦雨斋因书家题匾、印人镌刻、作家书写,使得其声名大彰,然而结合周氏所请托刻印的时间段和周氏的文脉理路,我们发现已经成为八道湾十一号代名词的“苦雨斋”最多仅存5年时间(1926-1930)。从“苦雨斋”开始,周作人的书斋不断更名,或者数名叠用,但他钟情最久的,是“苦茶庵”,直到进入暮年的1960年代还在使用。配合周作人随笔和小品文的成就与特质,我们可以发现,以“苦茶庵法脉”来指代周氏的文章笔法,完全成立。在中国现代文学历史上,如果除了所谓的“鲁迅传统”、“胡适传统”,还存在“周作人传统”的话,也可以用“苦茶庵法脉”来取代。
(12)陈言(陈玲玲)《印章和书法里的周作人书斋》
摘要:在革命、战争和政治运动相继展开的20世纪,周作人与时代互动的深浅、对社会贴合的远近、其文学成就的高下、交谊之深厚或疏远乃至破裂,都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同时因其晦朔难辨而持续引发学界的兴趣。然而周作人波澜起伏的人生也有其不变的一面,那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买书读书写书、题字、吃茶、制印、制笺、说梦、会友、延僧诵经、刻木板书,哪怕是在狱中,上述部分活动仍然能够继续。维持这种生活方式的,是周氏的古典修养,或曰是周氏的“长物志”,比如他所考究的书法、印谱、信笺、墨等等。作为拥有印章最多的现代作家,他的印章收藏尤其能体现他的交往和应酬特色、美学观、学问关怀,以及由此反映出来的社会变迁和政治意涵。而作为包括周作人在内的民国文人最为喜爱的文化空间,琉璃厂的兴衰也直接影响印人及印章收藏的命运。
(13)陈言(陈玲玲)《留学场域内的感情与逻辑——以近代日本学问留学生为例》
摘要:进入大正时期之后,日本崇拜欧美之风更盛,不断增加欧美留学举措。在留学中国并不具有普遍意义的时代,从青少年时期起就开始学习汉学、后来成长为汉学家的一批日本留学生(本文称这样的留学生为“学问留学生”)来到中国,他们以案牍研究和田野调查两种方法,在特殊的文化接触地带养成了各自的问学风格。进入中日战争时期,他们的学问呈现出了深度理解中国的特点,但同时又难以摆脱帝国主义对其知识生产的影响。本论文以仓石武四郎、吉川幸次郎、实藤惠秀、武田熙等学问留学生为代表,通过文学文本,来梳理他们对中国时势、社会与知识精英的细腻观察,来勾勒在大时代的变迁中他们复杂的精神结构及其事业的历史价值。本文的目的,不在于重构留学场域内的历史事实,毋宁说,是以那些历史事实为依据,将心灵或曰情感进行历史化的脉络梳理。实藤惠秀将自己战时精神史公之于世,并且重写“支那”辞源考,作了极为痛切的反省,让我们在充满欺瞒的“一亿总忏悔”潮流中感受到了责任主体的具体人格。桥川时雄的官方身份与他的事业之间出现了分离现象,恰恰是这种分离现象中所彰显的文化和学术意义提示了当下重构东亚论述的可能性。仓石武四郎和吉川幸次郎在留学时期,从行为举止到身份都以内化为中国人自豪,他们转化为中国人所受到的创伤,都内化为对时局的独立思考力,在战时则能够超越民族意识,提出超越时流的洞见,是具有独立精神的汉学家。战前战中战后这批日本学问留学生的精神史历程表明:若想在当下推动东亚论述,必须摆脱包办者、代言人的立场,寻找帝国秩序的替代方案,在平等的基础之上建立能够引起东亚各个区域共感的认同性的论述。总体而言,本篇大致梳理留学场域内的情感与精神史,其价值在于:一方面,将情感、情绪、心灵史与时代症候、历史结构进行对照与审视,方可描绘出完整的图谱。另一方面,凸显具有主体责任感的个人与历史的关系,是对战后日本关于昭和史争论中泛化国民感情、剥离历史讨论中个体的、情感的倾向的反拨,它关系战后日本对战争责任的认知,也关系到未来东亚区域秩序的建立。
(14)张玉《重现传统 品位古典——论改编沪剧《幽兰夫人》》
摘要:黑岩泪香的翻译小说《野の花》,1910-1911年由包天笑翻译成中文小说《空谷兰》,1914年被改编为同名文明戏,1925年被改编为同名无声电影,颇受观众欢迎,创下了我国无声电影时代的票房最高纪录。1928年王梦良根据电影及文明戏幕表编成沪剧,1938年4月由文滨剧团首演于大世界。顾月珍反串良彦,一曲“良彦哭灵”驰名沪上,为其成名作。顾月珍(1921- 1971)1949 年 9 月自组努力沪剧团,担任团长兼主要演员,1971年11月30日努力沪剧团宣布解散。1979年10月,剧团恢复重建,改名为上海市长宁沪剧团,80年代曾演出改编自《空谷兰》的沪剧《幽兰夫人》。2012年4月,长宁沪剧团正式更名为上海市长宁区沪剧传承中心(长宁沪剧团),保存有当年《幽兰夫人》的剧本。 笔者于2017年 9月7日在上海市长宁沪剧团就沪剧《幽兰夫人》当年演出情况对剧团书记倪向群、当年二胡演奏者朱忠琦及鼓板演奏者陆敬文进行了采访,并获得沪剧《幽兰夫人》剧本。沪剧《幽兰夫人》 初稿完成于1980 年7月20日。据采访得知,沪剧《幽兰夫人》首演于1980年11月(倪向群),1981年3 月再次演出于南京路五星剧场与上海大世界,演出持续了两个月,可谓一票难求,需要半个月前订票。在大世界演出时,一天演2-3场,颇受观众喜欢。其中良彦哭灵一幕感人至深(朱忠琦)。面对“该剧是中国戏还是外国戏”的提问,三人均表示: “这是一部历史很长的中国戏”。沪剧《幽兰夫人》与小说《空谷兰》、《野の花》相比做了怎样的改编,使之成为一部中国戏,并受到80年代观众的普遍欢迎是本研究的关注点。
1980 年由上海市长宁沪剧团改编的沪剧《幽兰夫人》与小说《空谷兰》《野の花》相比,做了一下改编:一、将纪母重新塑造成一旧式大家庭霸道家长的可憎形象,重现了我国旧式大家庭中家长的绝对权威,并对其进行了强烈的批判和反抗;二、以兰花为主线紧凑叙事,把兰花融入舞台布景及唱词之中,与情节环环相扣,以此隐喻纫珠高尚的形象与忠贞的爱情,给观众以古典美的享受;三、将兰荪由原作中的轻浮、善于移情别恋的贵公子形象被重新塑造成集义、信、礼、孝、忠贞于一身的名门望族之后,借此弘扬我国的传统道德。这些改编使得沪剧 《幽兰夫人》充满了中国传统文化之美,讲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故事,给当时的人们带去了一场传统美与正义的艺术盛宴。
(15)张玉《1920年代の中国における黒岩涙香『野の花』の受容:無声映画『空谷蘭』を中心に》
摘要:黑岩泪香小说《野之花》由包天笑译成中文,1910年—1911年在《时报》上连载,题为《空谷兰》,之后由有正书局出版了上?下册两卷本(共32回)。这部翻译小说1914年由上海文明戏剧团新民社改编排演成同名文明戏登上舞台,广受欢迎; 1926年由明星影片公司摄制的同名无声电影在上海中央大戏院首映,创造了无声电影时代票房收入的最高纪录。无声电影《空谷兰》可谓是黑岩泪香小说《野之花》在中国接受史上的重要一环。译自《野之花》的《空谷兰》为何在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被改编成无声电影,与小说相比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为何做此改编?当时观众对此有何反响?本文围绕这些问题进行了详细的文本比较与史料调查。
20世纪20年代的上海因工商业的发展与内战的影响导致大量人口涌入,这使得大众文化的需求呈现爆发式增长,自此迎来了大众文化生产与消费热潮。一批鸳鸯蝴蝶派作家加入电影界参与电影剧本的制作,影院、影片公司、电影杂志、通俗文学杂志等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电影演员成为当时人们共同关注的话题。去电影院看电影、阅读电影杂志、关注演员生活成为上海市民的兴趣之一。
在20世纪20年代的上海大众文化生产与消费热潮中,鸳鸯蝴蝶派作家包天笑应明星影片公司的邀请,加入明星影片公司,担任无声电影《空谷兰》的剧本改编。包天笑、郑正秋、张石川等在该片的制作过程中,通过描述同时代的留学美国、救济灾民等“事件”创造了一个共同空间,力求引起观众的共鸣。在此基础上,通过更加凸显“善”“恶”对比、因果报应,讲述迎合大众喜好的故事,强调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孝”,这与“善”相互呼应,旨在重塑20年代动乱状态下的道德秩序。
另一方面,在无声电影《空谷兰》的摄制、试映、首映、上映后等各个阶段,明星影片公司、各大报社、各大通俗杂志社通过铅字媒体,声势浩大地制造了无声电影《空谷兰》这一共同话题。当时的人们受到充斥于报纸、杂志上的这一话题的刺激,积极去电影院参与这一话题,从而使得各大影院在影片上映时人潮如涌。而且不仅普通市民,文化界人士也非常关注该片,从毁誉参半的影评可以看到一个不争的事实,即在20年代的中国,一般市民和文化人都围绕无声电影《空谷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这样就掀起了无声电影《空谷兰》的消费热潮。这不仅是20年代上海大众文化生产与消费热潮的一部分,也是充分展现该时代社会面貌的一个范例。
(16)刘春英《日本女性文学的中国百年译介史》
摘要:1918年,周作人将日本女性主义者、著名诗人与谢野晶子的《贞操贵于道德》一文翻译后发表在《新青年》杂志上,开创了中国日本女性文学译介的先河。迄今,已有150余位日本女性作家的作品相继为中国读者所熟悉,成为近百年来在中国近代化进程中风格独具的精神食粮。与此同时,这项工作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中国域外文学审美取向史的有机部分。
(17)《郭沫若歴史劇における谷崎潤一郎文学の受容》
摘要:创造社时期的郭沫若深受以谷崎润一郎为代表的日本唯美主义的影响,但是他本人从未正面承认过。本文以郭沫若的早期戏剧《湘累》(1920)《卓文君》(1923)《聂嫈》(1925年)《王昭君》(1926)为考察对象,结合郭沫若与谷崎的个人交往并对比早期小说创作,分别从女性崇拜、变态的性享乐以及文章风格等三个方面,探讨了郭沫若早期戏剧对谷崎润一郎文学的接受情况,对郭沫若早期唯美主义文学思想进行梳理。本文认为,创造社时期的郭沫若受到以“恶魔主义”著称的谷崎润一郎唯美主义的影响。以《湘累》《三个叛逆的女性》为代表的郭沫若的早期戏剧作品在女性崇拜、变态性享乐、文章风格等方面均能发现受谷崎文学影响的痕迹。但是,区别于小说的大胆暴露,郭沫若戏剧中的唯美主义是克制的、朦胧的、隐晦的。这充分印证了郭沫若的观点:“要之就创作方面主张时,当持唯美主义;就鉴赏方面而言时,当持功利主义”。
郭沫若的戏剧与他的诗歌是一脉相承的,是彰显时代精神的,是浪漫的言“志”剧。而他的小说基本都是描绘个人生活和心情的。为了表达女性解放、反封建的“功利主义”主题,他必须要避免颓废伤感的“唯美主义”;但是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又不可避免的运用到唯美主义的表现手法。
以谷崎为代表的日本唯美主义被认为是“无理想”的,谷崎本人也是远离政治的。这与当时积极投身于时代风潮中的郭沫若是格格不入的。可能正因为如此从1926年谷崎回国后两人基本没有联络。因此对于谷崎文学中的唯美主义,郭沫若是克制性接受,甚至是无意识接受的。与其说他试图赋予唯美主义以时代精神,不如说他将历史剧增添了一抹唯美主义的色彩。
(18)林涛《阿万纪美子的“满洲”书写及其“满洲”认知:以《云》为重点考察对象》
摘要:阿万纪美子是日本现当代儿童文学作家,幼少时期在伪满生活长达16年。这一特殊体验成为其创作系列以战争尤其是以“满洲”为题材的作品的源泉。在这些作品中,作者对日军滥杀无辜、殖民地颠倒的支配关系、开拓团的战争协力以及日本政府遗弃“满洲”移民等问题提出了质疑。该文在概观作者“满洲”题材儿童文学作品的同时,重点以《云》为考察对象,具体分析了“满洲”这一形象在文中是如何被书写、又为何被如此书写的原因。同时指出,作者之所以关注“满洲”这一题材,是缘于其试图通过“书写”这一手段来厘清长期困扰于自身和既是“故乡”又是“异国”的“满洲”之间的复杂关系。而其在作品中所呈现出的不断变化的“满洲”认知以及诸多问题则正体现了殖民地“满洲”的复杂性和文学书写者重建历史记忆的困难性。
(19)林涛《中国における武者小路実篤「桃源にて」の翻訳と受容——田漢訳「桃花源」とその上海公演をめぐって》
摘要:《桃花源》是武者小路实笃诸多中译作品中唯一在我国公演过的戏剧作品。该作于1923年发表在《改造》上,翌年便为田汉翻译后刊登在《醒狮周报》的副刊上。其后,1931年又为阎哲吾重译刊载于《民众教育通讯》,1938年再被阿英改写后刊载于《申报》并由大钟剧社公演。该文主要围绕田汉的译文和辛酉剧社的公演加以了详细的考察和分析,明确了《桃花源》在我国译学和现代戏剧史上的部分接受情况。
得出的结论是:首先,田汉的选文动机主要在感动于作品中主人公重建桃花源的“热情”和“坚持”上。这不仅是译者个人和某个团体的需要,更是寄托了译者对面临苦难的整个中华民族的希冀。其次,《桃花源》之所以在我国被接受,其原因除却译者的影响力以外,辛酉剧社的公演应该说起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一是剧作“重建桃花源”这一象征意义引起了其时观众的共鸣;二是袁牧之等演员的高超演技、化妆水平、充满梦幻色彩的舞台装置以及音乐的置入等给观众带来了新奇的感受。再者,辛酉剧社对男女共同登台演出以及如何在舞台上表现心理活动的探索等为我国近代戏剧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另外,尽管田汉的译文存在“生硬”的瑕疵,由于剧作中所蕴涵的不屈的精神契合了中国时代的需要,因此这一译介和公演活动所留下的痕迹持续发酵,以致成为阿英1938年再次改写和推进演出该剧的原点。
(20)阮文雅『戦時中の女性の系譜―中村地平「華僑たち」を手がかかりに―』
摘要:以新发现的文献刊物『大陆』中所连载之中村地平「华侨们」为主軸,探讨了中村笔下的南方女性,并循而探讨「南方」对日本作家的多重性意义。对于中村地平来说,宫崎代表着故乡的「南方」,带有边陲乡间的闭塞感;而台湾的「南方」意象一方面代表着求学时海外雄飞的理想与田园牧歌风光;一方面又因战时下台湾做为南进基地的战略位置而具有了某种特殊策略性。中村地平在日本东京中央文坛大力提倡南方文学,也有以德国浪漫派的南方情怀取代中央文坛守旧势力及阴郁风气的大胆进击策略。然而值得留意的是,1941年中村被征用后前往了更边缘的「南方」-昭南,却因战争的残酷现实与死亡的威胁,令他从此放弃了自己的南方想象与文学理想,战后与文坛渐行渐远。
(21)陈爱华《“去中心化”的背后——中岛敦笔下的“混血者”》
摘要:作为日本重要的殖民地文学作家之一,中岛敦对混血问题的书写值得关注,但当前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还十分欠缺。论文分析了中岛敦笔下的三个混血主人公,即《猎虎》中的朝日混血儿赵大焕,《北方行》中的中日混血儿英美,《夹竹桃人家的女子》中日本人与南洋岛民混血的女主人公。
其中,《北方行》是战时作家中岛敦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唯一一部以现实的中日关系为背景的作品。但此前无论在国内或日本,都少有关于这一作品的论述。论文对于这部作品,首先通过人物形象的对比,分析主人公英美这一中日混血人物的特征和典型意义。其次,发掘作品涉及的多个与中日混血母题相关的文本的含义,如郭沫若《激流三部曲》、《国姓爷合战》等文本在作品中的具体含义和作用。最后,分析小说线索人物三造对于混血问题的看法,指明小说中的中日混血故事中参杂的西方因素。进而,就小说体现的亚洲主义思想倾向进行了辨析。
论文指出,以现实的中日关系为背景创作的《北方行》,体现了作者朴素的亚洲主义思想,即中日以“爱”为基础,在关系对等的前提下合作、互补,共同对抗西方的威胁。但作者对待西方的态度陷入种族主义的窠臼,对中日关系的幻想严重脱离实际,导致其对于中日混血的书写在客观上与“大东亚共荣”“中日亲善”等日本侵略、殖民的口号形成呼应。
同时,论文结合对另两部以混血人物为主人公的作品的分析,勾勒出中岛敦关于混血问题的思想轨迹,肯定中岛敦的混血者书写具有政治上“去中心化”的倾向,但在中岛敦走出中国及朝鲜半岛这一东亚文化圈,体验了南洋生活之后,其思想中对于构建日本文化主体性的渴望得到增强,而这一文化上“去边缘化”的渴望,对于认识中岛敦在战争时期的创作,尤其对于认识理解中岛敦在战时集中创作的中国题材作品,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新视角。
(22)单援朝《芥川龍之介と中国における西洋、日本》
摘要:芥川龙之介1927年3月至7月作为《大阪日日新闻》的海外特派员来中国旅行,先后去了上海、杭州、南京、武汉、长沙、北京、天津、沈阳等城市。所到之处对当地的租界关注有加。上海、武汉、天津、沈阳等地的租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的租界不仅是西方列强的也是日本的。本文以他在各地租界的见闻及体验为考察的对象,通过梳理、审视他对租界——在中国的西洋和日本的形象的观察和认识,以此为视点深入探讨其中国旅行的意义。考察的结果是,他对租界的印象和认识基本上是负面的,对其形象的表述多用讥讽的手法。用他自己的话讲,上海的西洋是“错位”的存在,是不合时宜的产物,在中国的日本的形象也大致如此。他在《上海游记》中精心描绘的传统的上海和西洋的上海的对比凸显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的形象,无独有偶,这种对比也见于武汉的印象。他在中国的西洋和日本的关注和认识有别于同时代的大多数日本作家。中国旅行不仅加深了他对中国的认识,还加深了他对西方列强和日本的认识,尤其是在中国的半殖民地化这一点上。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中国旅行促进了他对西洋的再认识和对东洋的再发现。
三、下一步研究计划
(1)组织力量尽快完成相关数据的收集和整理
中日比较文学评论研究文献目录、中日翻译作品目录和中日题材作品目录的数量庞大,且相当部分没有数据化上,在收集和整理相关数据时遇到较大的困难,因此为了尽快完成相关工作,计划优化工作方法、投入更多的人力从事这项工作。
(2)举办多个专题学术会议
计划举办以下专题学术会议:“中日题材作品研究”、“台湾日据时期和伪满洲国及沦陷时期的媒体研究”等。
(3)在学术杂志上组织专栏文章发表课题成果
继《沈阳师范大学学报》2019年第4期之后,将在《东北亚外语研究》2019年第4期推出课题组成员的8篇论文。此外,课题组还计划在《日语学习与研究》等其他学术杂志组织专辑,推介课题组成员的最新研究成果。
(4)出版阶段性成果著作
课题组目前的工作重心是收集、整理资料和专题研究,下一个阶段将进一步深化专题研究,并在专题研究的基础之上完成本课题,至2022年之前将有一批高质量的专题研究书稿完成和出版。通过出版系列专著,必将推进整个中日文学关系的研究,扩大本课题的影响。目前计划出版的资料集和专著。
(5)组织审稿会,高质量完成课题
在以上数据的收集与整理、以及相关专题研究的基础之上,首席专家与各子课题负责人紧密联系,相互配合按计划完成本课题。为此,将召开全体课题人员的审稿会和交流会。
课题组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