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語言學研究：理論、方法與課題

　　天津師范大學寧春岩教授主持完成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形式語言學研究：理論、方法與課題》（批准號為02BYY001），最終成果為三部專著：《形式語言學理論研究》、《音系學基礎理論研究》、《句法理論研究》。課題組成員有：李兵、伍雅清。

　　——《形式語言學理論研究》

　　該成果針對國內語言學界的特定學術背景，用較通俗的專業語言，從國外近50多年浩瀚如海的相關研究中歸納總結出了形式語言學在理論基礎、理論對象、理論性質和理論方法等方面的特征，並從這些方面和傳統的描寫主義語言學及功能語言學做了比較。該書的主要理論建樹包括：（1）提出了創建“語言學批評”的理論框架﹔（2）澄清了關於形式語言學理論的一些不妥當的看法﹔（3）強調了“元語言”在語言研究中的重要作用並闡發了“工具主義”的知識觀在語言研究中的運用﹔（4）論証了句法時序性(temporality)是人類語言的一個重要屬性﹔論証了LF的不存在﹔分析了現有句法元語言系統終端符號的不確定性﹔指出了最簡方案的理論困惑﹔提出了“相互包含集合原則”和“連續合並原則”等﹔並依據這兩個原則發揮了“內變異語言進化說”對人類語言進化和兒童語言獲得等理論問題提出的新的思路。

　　該成果的主要理論貢獻是：（1）為認識形式語言學提供了一個具有語言學批評理論意義的認識工具。書中嘗試提出的語言學批評理論的構想和建構內容，對於從總體上鑒別和把握當今國際語言學界繁雜多樣的語言學理論和流派的各自特征具有指導意義﹔（2）肯定和倡導了“工具主義”“元語言“”元理論“在一般科學研究的作用，尤其在語言研究中的作用。鑒於在我國語言研究和語言學理論的建樹中不大講究元語言在語言研究中特殊地位是造成我國語言研究和語言學理論發展和國外同行的主要差距的一個重要原因，了解和認識以形式語言學為主要代表的元語言研究及其使用對推動我國語言學和世界語言學當今現狀接軌，本書可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3）本書著重討論了語言學研究中的帶有根本性的理論問題（理論對象、理論性質、理論方法和理論基礎），這對中肯地認識我國的語言學研究現狀，把我們的語言學研究納入到國際語言學發展的軌道可能產生一定的影響﹔（4）本書較詳細地剖析了形式語言學研究中關於語言“三自治”的語言觀和“心智主義”的反行為主義的認識論基礎，希望能引起國內語言學界尤其是青年學者的理論興趣，進而參與這些關系到語言學理論發展根本性問題的國際性討論，促進我國語言學理論研究的發展﹔（5）本書較詳細地觸動了句法結構中如何界定終端節點符號（如：N,V,P, A,Adv等）這個在語言學界一直含混不清和問題，希望能夠通過我們今后語言學研究的努力，找到可行的解決方法﹔（6）本書指出了最簡方案中存在的理論性困惑，尤其是沒有形態詞法的漢語這類語言對最簡方案句法技術上的挑戰，希望能在我們今后的研究努力中得到徹底的解決﹔（7）本書就語言進化問題、語言獲得問題和句法演算問題等提出了作者本人的看法，希望能引起國內語言學界的討論﹔（8）本書還就語言學同其他相關學科的關系，為促進基於語言學的新興學科形成提供了一些值得思索的問題。

　　——《音系學基礎理論研究》

　　該成果清新地概述了形式語言學中重要分支-音系學的產生、發展及音系學的基本原理和研究方法，並著重勾畫了當代“優選論”的理論原則和研究課題﹔歸納分析了Chomsky經典音系學理論的主要問題，分析了詞匯音系學中的構詞和音系過程的交互作用，論述了自主音段音系學的基本假設和原理、優選論產生的理論背景和音系本體論的轉變、優選論的基本原理、優選論的基本假設、優選論的分析框架以及理論評估方式等。

　　該成果的主要理論貢獻是：（1）從新闡發了SPE模型、自然生成音系理論、詞匯音系學、自主音段音系學和以及以制約條件為基礎的優選論等生成音系學發展史中的最重要的基礎假設﹔（2）結合近年來世界音系學界的研究成果分析了音系符號和音系規則的形式特點、音系規則運算的順序與方式、形式演算的語音學基礎、音系表達的抽象程度及其控制方法，詞庫的結構、音系過程和構詞過程的交互作用、詞匯音系規則和后詞匯規則的屬性、詞匯音系模塊和語法其他子系統的結構關系、非線性音系表達及其結構限制原則，優選論的基礎假設、制約條件的屬性、優選論的近期發展，包括有限和諧序列推導、層面OT，對應論，共感論，比較標記論和制約條件組合論等。（3）本研究注重篩選具有較大研究價值的課題，注重各種假設之間的理論相關性。（4）此項研究的基本觀點是，形式主義音系學基礎理論具有重大科學價值：從認知科學的角度看，一方面音系和句法具有某些相同的屬性，另一方面音系具有以語音和功能為基礎的特殊屬性﹔語言同其他符號系統的本質區別在於前者有音系，后者無音系。（5）從語言研究的角度看，本課題篩選出來的具體研究題目對漢語（包括方言）和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的研究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句法理論研究》

　　該成果從我國句法研究的現實學術背景出發，討論了句法研究中的認識論、方法論、研究對象、理論表述特征、普遍語法、語言事實和理論關系等句法研究中帶有全程性意義的問題，清晰地概括歸納了X-標杆理論和移動a句法操作等句法研究中的最基本的技術問題並較詳盡地研究分析了最簡方案理論的動因和最簡方案的句法技術手段。該書以充分翔實的文獻為背景討論了領有名詞提升移位、空語類、漢語動詞復制現象中雙賓語結構、動詞復制、名詞短語結構、英漢語量詞轄域歧義、漢語驢句、特殊疑問句的邏輯式移動、多項WH-句、漢語特殊疑問詞的非疑問用法、“都”的量化、被字句及極端敏感性及允准條件等當前國際句法界研究的熱門課題，並提出了作者本人的理論解答。

　　該成果對形式語言學句法理論研究的主要貢獻包括﹔（1） 從方法論上來說，句法理論研究從來就和研究者對語言的認識論和方法論休戚相關。本專著從語言研究的對象、認識論、方法論、語言研究對象的理想化問題，中外語言研究方法的比較和批評、語言事實和理論之間的張力問題、句法理論的表征和理論目標等方面進行了全面而有洞察力的分析，目的在於進一步澄清有關形式語言學中的許多基本問題。（2）從句法理論來看，本專著重點分析了句法理論中的一些重要理論以及和這些理論相關的技術手段，如X’-理論，移動a理論，以及最簡方案理論等，重點突出了這些理論產生的理論動因，理論嬗變的根據。（3）從課題部分來看，本書主要介紹和分析了當代句法理論中的一些重要研究課題，包括“領有名詞提升移位”研究，動詞復制研究，wh-問句研究，空語類研究、量化現象研究、極性敏感研究等。本部分不僅綜述了各相關研究的重要文獻，而且還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和思路，是一部比較全面分析和介紹各句法研究領域中的重要專題研究專著。

　　以三部專著的主要特點和期待學術價值是：（1）以我國語言學現實學術背景為出發點，用較通俗的專業語言概述了形式語言學理論、音系學理論和句法理論的基本內容、方法和課題﹔可望為我國語言學研究者和學生搭建認識和掌握形式語言學研究的工具及直接參與國際形式語言學學界討論的橋梁﹔（2）具體地討論了形式語言學的一些重要理論問題、音系學中的一些重要理論問題和技術問題及句法研究中的理論問題和技術問題，闡發了作者們的觀點和結論，希望能引起國內外形式語言學同行的興趣和爭論，以推動形式語言學研究具體的、深入的發展，期待著能從作者的討論中凝練出更有意義的課題﹔（3）該課題項目的三本專著，可作為語言學系研究生了解形式語言學理論、音系學理論和句法理論的參考書或教材，同時期望為相關學科研究者提供一個了解形式語言學或生物語言學的認識平台，從中形成具有跨學科、新學科意義的創新理念和研究課題。